,谌旳此次带了几匹,可以说踓良驹在的地方,就是他出没的标志,来时覃隐注意到马厩有踓良驹专供的牧草,却没料到牵走踓良驹的是尉前宗。
扬州瘦马,泚州良驹,越来越有意思。同样收买人心,这世道良驹比人更为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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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升上朗空,暮云收尽,溢出清寒月光,恰似银河无声地转动一轮白玉盘。蒋昭喝到酩酊大醉,嚷着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宁诸扶着他,同众人在酒楼前等车夫将马车带过来。
“将她送到客栈就回府吧。”宁诸叫住覃隐,他刚把她放上马车,自己也要上车。听到这话他回过头来,宁诸沉眸道:“她一个寡妇,对你名声不好。”
意思很明确,他如此显赫的身份,今非昔比,玦城有那么多双眼睛,政敌的眼睛,都在等着抓他错处。覃隐回知道了,随即登上马车,放下帘子。
颐殊也喝了不少,她侧卧在铺陈的厚厚绒毯上,似眠非眠。先前车厢已被炭盆烤得暖烘烘的,半点感觉不到冷。覃隐上车,将她挡住面颊的头发拨开,查看她的状况。
“别碰我!”突然很大的反应。覃隐愣住几息,试探道:“是我。”
她不再乱动,摸上他的手臂,寻一个舒服的姿势卧在他身旁。
“在问柳馆见过那么多男人,可有一个中意的?”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她不满地皱眉,“是,我庸俗,肤浅,虚荣,贪慕名利,就想全天下的男人都围着我转,所有人的心都向着我……”
“嗯所有人的心都是你的。”手指牵住系结轻轻一扯,腰带松开来。
“有一个男人不爱我,我,我就去把他杀了。”口齿不清地嘟嚷。
“你要杀谁?”手放进衣服里,轻缓地揉搓,她舒服地哼出声。
“他爱你,他不爱我。”她的表情又变得委屈,“我要把你们一起杀了。”
他的手顿住了一瞬,她把手隔着衣服放在他的手背上,要他继续。
迷迷朦朦,醉痴娇缠地望着他:“其实我有话要问你。”
“你问。”他低头在她侧颈亲吻。
“我是带着目的来的……你不生气?”她被他搂着,只能任其摆布。
“你哪天不带目的来接近我,反倒觉得奇怪。”他语气平平。
“笨蛋,如果是对你不利的问题,你就不要回答。”她发髻散开,衣襟半解,斜红绕颊面。缠人得紧,也诱人得紧,“我就跟尹辗说,你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