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黑豹。
“勒总,不是说……只是吃饭吗?”
“在公寓里也可以吃饭。”勒鸢回复道。
雨开始大了起来。
勒鸢的公寓在她公司旁边的顶楼,三千平上下两层,和勒鸢给人的感觉不同,整个房间的装修非常的有设计感,很新奇,入目就是燃烧的巨大的壁橱,还有水墙,里面……
“那是鲨鱼吗?!”社畜震惊。
勒鸢脱掉外套搭在架子上,嗯了一声,“你直接进来吧。”
社畜看着里面一层不染,“我还是打光脚吧。”说着脱了鞋,露出里面破了洞的袜子。
勒鸢看了一眼,拿了双拖鞋丢到她脚下:“这双新的。”
社畜脱了袜子塞进鞋子里,然后穿上拖鞋,跟在勒鸢身后,社畜走过玄关才看到这面水墙有多大,层高得有四五米,楼下整层都是水墙,宛如到了水族馆,但里面好像只有几条鲨鱼。
到了开放式厨房,勒鸢打开冰箱,拿了两包半成品就放到锅里煮,她扎起头发,捆着围腰,宛如贤妻良母,说话也很温和,白色的水汽让她的脸变得朦胧柔和起来,直到社畜看到了她身后的水墙,一条鲨鱼叼着残肢断臂贴着玻璃游了一个弧线,血丝将后面的一大片全部染红了。
而勒鸢转身无视了水墙里的血,拿起调料问:“加蘑菇酱吗?可能会有点咸。”
社畜结巴:“啊……随……随……便。”
她走进了几步,看着鲨鱼往上面游去,穿过头顶的墙壁,那面水墙是上下两层打通的,在上面好像隐隐约约荡着人脚。
社畜吓得四肢僵硬,勒鸢走过来,朝她嘴里递了个勺子,“你尝尝我调的这个味道怎么样?”
社畜机械般张嘴,把食物还未咀嚼就咽了下去。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好吃吗?”
社畜僵硬地点头。
“去那边坐着吧,可以吃晚饭了。”社畜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木僵着,听着勒鸢喋喋不休:“我家的阿姨做菜很厉害,但我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她几乎都会做很多样式放在冰箱,我肠胃不太好,以前也不会照顾自己,更不会做饭,但现在厨艺练上来……”
社畜根本吃不出来味道,本就长得呆呆傻傻,吃饭又乖得不行,让勒鸢心情很好,勒鸢开了瓶酒,给她倒酒,她就一口闷。
勒鸢彻底她逗笑了。
“尸体有这么可怕吗?那你上二楼岂不是要被吓死?”
社畜不敢问楼上是什么,她面部僵硬:“我有夜盲症,晚上视力很差。”
“那如果我们晚上做爱,你会把我当成你师姐吗?”
“咳……咳……咳!咳!咳!”食物卡到气管,社畜咳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不要胡说,我对师姐,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感情!她就像我的亲姐姐,我的家人一样。”
勒鸢单手撑脸:“哦?家人吗?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是不是因为那天泽桑给我打电话,我说‘不介意’?如果时的话,你还气到现在,真是可爱。”
“不是……”社畜接过勒鸢递的纸擦了擦嘴。
“那你是因为什么生气?”勒鸢认真思考:“是我们的关系吗?但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情人,也不想和我当朋友。”
“也不是。”社畜感觉头有点晕,酒的后劲没多久就上来了,这种小脑发懵的感觉,脚底轻飘飘的,她还是蛮喜欢的,而且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于是她大着胆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
“我生气是因为,是因为,勒总你不给钱啊。”社畜看着勒鸢:“勒总,你睡了我至少三次,怎么能不给钱呢?”
勒鸢看着她。
“你之前……不,是你的丈夫说过,你们会给我很多很多钱。”
“可你不愿意当我的情人,我也不想当你的炮友。”
“但我们睡了啊!不对……你睡了我啊!”社畜又闷了一大口:“睡了就得给钱!”
勒鸢摇了摇头。
她说:“花花,我不想给你钱,一分钱也不想给。”
社畜急道: “可你有很多钱!不在乎这么一点。”
“那确实很多。”勒鸢漫不经心地说:“但我不想给你。”
社畜气得咬牙切齿,她环顾一周,看着桌上的酒,那瓶酒至少价值二十万星币,于是她抱着瓶子,开始吨吨吨吨吨。
“你很生气?因为我不想给你钱。那……花花,既然你觉得钱这么重要,你为什么愿意给你的师姐?你和她做过吗?还是说你单恋她?”
社畜气得脑子嗡嗡疼:“你不要污蔑我师姐!她和你……和你们不一样!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崇拜,最敬仰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人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
勒鸢嘴角平了,她放下手里的刀叉,面无表情地看着社畜,声线极冷:“怎么?你那么喜欢她?崇拜她,那如果我告诉你,三年前你就被你师姐卖给我了,你岂不是伤心的想要自杀?”
社畜脑子有些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勒鸢抬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