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能将一池冰冷的水暖热,陈纭觉得眼前俊朗高阔的少年简直不是人类。虽然身上滚烫,可他的皮肤颜色正常,光洁滑腻,泛着蜜色。内火侵蚀,除了他自己的感知,旁人是看不出异样的。“多久?一夜罢了。”他的嗓音低沉,神色压抑。明明想冷冷地拒绝她的示好,可控制不住,想将她扯入怀中的冲动。想看她对自己好,只对自己好。她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那里温度是正常的。“师兄,师妹给你想办法……别总是泡在冷水中。怎样能缓解师兄的痛苦?”“倒是有个方法,师妹真的愿意?”他抬起指腹摩挲粉艳唇瓣,暗沉的眸色中泛出一点精光。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靠,纤腰却被他稳固地揽住。稍一用力,她的小腹便贴上他的。“师兄,别这样。”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热度灼人,将她的白皙的面颊都烧红了。“别哪样?”他故意靠近,朝着她的耳朵吹气,冷峻的面容由阴沉渐渐转暖。因为经年食素,他身上的气息极为素净、淡洁,像是芳洁祥瑞的优昙花,闻之使人心灵宁静。感觉到他的手在腰后游弋,她僵直着身子,“师兄……你放开我,好热……”光天白日的,她要是真在这里与他发生什么,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师兄也好热,小师妹方才不是还说要帮师兄么?怎么这么快就食言了?”热度透过指尖传递到下颌,他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低头噙住樱唇镬取。他渴望已久的、让他想到胸腔里泛疼、痴迷不已的香甜。她咬着牙关不肯让他肆意妄为,却发觉他的手从臀后探到腿心,隔着薄薄的衣料撩拨。外袍早已被他丢到了池岸边。她忍不住惊呼,火热的舌趁机钻进,得逞般地攻城略池,压住后脑勺不由半分抵抗。“唔唔……”眼角溢出水光,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无限贴近的面容,眉峰浓秀,双目轻阖,淡棕色的睫毛长若蝶翼,漏映天光。“师兄你、你在摸哪里?”纤手握住结实的小臂,终于被他放开,她连连喘息,秀眉紧蹙。“宝贝儿的小凰儿,湿湿的,是不是想师兄填满它?”“你……你怎么会突然就无师自通了?”她惊愕于他的荤话。“什么无师自通,师兄可有好好学过。”他暧昧地撩拨她的头发,“才被师兄吻了一通,小师妹就湿成这样,之前每次被师兄这么吻,是不是都难受的紧?”“你……同谁学?”她瞪大了眼睛。“自然是书上。”他好似很有成就,阴郁的面容都舒展不少。“不过……书中画的……”“怎么了?”“没什么。小师妹,要不要师兄好好疼你?”他朝她口中塞下一粒药丹,然后堵住芳唇长舌一顶,迫她吞咽下去。“你给我吃了什唔……”
他粗暴地扯下她肩头的衣服,低头啃咬。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难以言喻的感觉自丹田缓缓蔓延至全身。“八哥哥,不行、不要……”声如莺转,髻摇金钿。少年炙热的气息不由抗拒地侵略着她。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为何不行?”他不管她哭的伤心,态度强硬。“八哥哥,再等等……等你学完丞相所授……”“你都要嫁给别人了,还想哄我到几时?”他钳住她的下巴,眸光隐含愤怒。背着他与别人定下婚约,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望着那双通透明澈的异瞳,她一时语塞,他不是没有出去过,怎么会知道这事?难道是相府的下人……时下全京城最轰动人心的事件,前昭华公主由阶下囚一跃将成为陈国未来的王后,大街小巷里都在谈论这事儿,相府的下人们也不例外。那昭华公主与丞相向来不对付,看来六爻卦是真有其事啊。不得不说这昭华公主真是命好,非先帝生女却享尽荣华富贵,如今眼看就要倒霉了,却遇此等机缘,叫他们这些普通人眼热也羡慕不来啊。冷耀躺在屋顶晒太阳,听到路过的两个仆人窃窃私语,原本毫不在意,两人对话中的人名却使他当既坐起,飞身落下也不管那两个丫鬟被吓了一大跳,冷眼觑着问事情原由。他本想冲出去找她,想起她订下的约定,堪堪忍住。连续几天他都极度沉郁,恰逢体内阳焰反噬,他知道这一天总要来。也许他不该继续缠着她,渴望着那一点点灿烂的明丽的温暖。冷耀的身子撑不过弱冠之年。这是他质问冷月为何如此残忍,掠夺昔日要好同门师妹之子时,听到的更为残忍的另一个真相。一方面是他天生胎中带出的病体,被冷月以极端的方式调理。被宣判死刑的感受,没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他不愿去认娘亲,却偷偷跑去南歧王府看过她。看一眼,足够了。“乖乖地待在师父身边,或许还可以多活几年。”冷月的威胁只让他嗤之以鼻。“好徒儿,等到瞳孔变色时,一切便无可挽回。你是为师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别做错误的决定。”起初冷月和颜悦色,她培养他确实花了数不清的心血,但只是为了让他成为最好用的工具,最服从她的利器。遇到陈纭这短暂的一年,是他为数不多、感受到真正关怀的日子,让他很喜欢、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冰齿映轻唇,蕊红新放。声宛转,疑随烟香悠扬。“八哥哥……不要……求你不要吸了……”她扶住他的脑袋,媚声含水。埋在丰乳前的唇舌,让她沉醉、又抗拒。冷耀其实只比她大五个月而已,从小到大却与她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这眼泪与其说屈辱,更多的是心疼。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又有多珍贵?为何不能给他……她本就没有洁身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