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坐小匣子递给她,警告道:
“今日之事,只说是殿下一时兴起赏赐。”
“劝你莫要有旁的心思累及周大人!”
阿厘一身冷汗被凛冽北风吹了个激灵,人偶似的白着嘴唇点头,在小黄门的带领下又一步一步地离开。
娇小的背影消失在宫道尽头,萧瑟可怜至极。
休绩叹了口气,回到殿中,李裕已经把假孕包袱卸了下来,打了个哈欠。
他搀着她往寝卧去,有点忧心:“殿下,奴才斗胆妄言,这试探是否有点难经推敲?”
李裕却无甚所谓:“这婢子犹如榆木,何必多虑。”
休绩:“若是旁人晓得提醒了……?”
“她胆敢把此事说出去,那便是个有主意的,就让阿七动手。”李裕懒洋洋地打断他,又道:“若她真不敢令琮儿牵扯其中,真的自行寻死,孤便遂了他的愿。”
“只是…周府之中已有人送信与周大人,恐怕周大人要对殿下心生误解,这万一……”
李裕烦了:“周琮在抚州,没个四五日回不来,咱们后天便可得知结果了。再说,孤何时怕过他人误解,奚有菡找了个狼心狗肺的枕边人,他们一家子情种,孤当然得给周琮把关,纵使他当下怨孤,以后总能明白。休绩你再这么磨叽至极,孤便罚你修闭口禅!”
休绩哭笑不得,伏小做低:“奴才知错。”之后便缄口不言。
李裕却又突然道:“你去交代阿九,去跟阿七一块跟着,不能叫她真的坠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