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点感冒。”
这句辩解不算撒谎,她的确感到有点不舒服。
“这样啊。那你快休息吧,哎呀,云书我是知道的,现在当着我面,他还不好意思跟你说话呢。”
“那你就别逗他了,发挥一下哥哥的责任心啊”
夏真言玩笑着应付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呼。
她吐出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还在想齐云书下巴有点极浅的青色,看来有几天没刮胡子,仿佛是在英俊这个词上增添了一丝疲惫和颓丧。
真的好想他。
被意外电话突然加剧的思念多得让她有些无法承受,思绪也变得漂浮起来。
她很想抱住他,而不是在她碰到他手时被他巧妙地躲开。
夏真言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向齐云书的房间。
看一眼。
她就看一眼就关上。
不会被齐云书发现的。
她的脚步不自觉变得很轻,就像房间还有人一样心虚着,小心地走去,谨慎地按下了门把。
门开了。
有保洁定期频繁的打扫,齐云书的房间整洁得一年如一日,连床铺都平整得像摆在高级橱窗展示的那样。
内部的摆设和她第一次进来看见的一样,只是床头多了一本《鼠疫》。
这是上次他们吵架后她在书店挑的,她觉得齐云书会喜欢这本书而已,但她也不知道齐云书究竟有没有翻开读过一页。
这里的每一角都让她熟悉得想流眼泪。
她之前在这里度过了好多夜晚。
在他紧紧抱住她,两人的身体之间毫无缝隙时,在他主动问吻住她,双手同时按住她腰时,她也幻想过齐云书是有点喜欢她的。
待在这个还留有他信息素的房间,她的情绪变得更加泛滥。
如果是之前就好了。
她想用脸颊蹭一蹭他的下颌,说不定会有一点痒,她只要发笑,齐云书就会敏锐地发现她在笑什么。
然后他会马上起身去卫生间刮掉,以维持他的形象。
她会觉得这样的小书很可爱。
只有她会这么喊他。
就像其他人也很少喊她言言。
他们似乎都不喜欢用其他人惯用的称呼来称呼彼此。
夏真言越想越出神。
她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干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再想念齐云书都不能给他打电话。
假如齐云书更加厌烦她了怎么办。
从腺体流泻出来的信息素今日格外酸涩,反映了她强烈的不安。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塞在了与卧室相连的衣帽间里的第一个衣柜里。她姿态可怜地蜷缩在里面,脑袋上面悬挂着齐云丞最常穿的那几件西服外套。
浓烈的燃烧气息仿佛一个拥抱,虚无地包裹住孤独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