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鞭刑,邬羲和穿着未换的衣物,从长春馆又买了些灵丹仙草。
一路走过听着背诵,瞧着其他非同宗师兄姐们整理了药圃果园,才拖着满身是伤的身体去往幼椿的住处。
耳里响起三师姐的话,“羲和,大师兄应是无奈之举,为了上风凌考虑。毕竟幼椿是清霞居掌门的侄女,难免嚣张跋扈。”邬羲和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无非是三师姐觉得大师兄作秀给清霞居的人看。三师姐还当是大师兄故意。
终是走到了幼椿的屋子的门前,又能听见她的心里话,他还以为她又会哭唧唧。他测试着距离,以及她心声,不是所有的心声都能听见,有些话就像被屏蔽了一样。
“二师姐你别怪九师兄了,他作为一个剑修,符箓本就不是他强项。”她的小师妹坐在榻前,督促着幼椿吃药,幼椿明艳的长相实在是不像个剑修。
幼椿一饮而尽碗里的药,“谁熬的药,那么难喝!”说完疼得龇牙咧嘴的,她躺在床上,身体上全是缠着的绷带与药膏,手指红肿,手臂上更是仿佛被打出来的青紫痕迹。
“九师兄熬的。”小师妹早已习惯二师姐的抱怨,“他在山下寻了你好几个时辰,又被几个高阶魔兽追着,身负重伤还跑去自领责罚,认为没有保护好你。”
“又自掏腰包,去长春观买了仙草来给你熬药。”小师妹絮絮叨叨说着。
幼椿舔了舔嘴唇,居然误会他了,嘴上不讨饶地说道:“谁要他多管闲事啊,本来就是他的错。”
小师妹见说不通,只好拿着碗离开幼椿的房。一出门就看见背上伤痕累累,显眼鞭印的九师兄,不愧是九师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去领罚,现在居然还来关心不识好歹的二师姐!
“九师兄,二师姐那边……”
“我知道……”邬羲和虚弱地笑了笑,风灌进衣袖吹得鼓起,像随时要被吹倒了一样,“难为你了,没有被骂吧?”
小师妹摇了摇头,“没有,是二师姐不知好人心,要我说……”
“谨言慎行,都是同门。”邬羲和呵止了小师妹的话,眼神瞥了眼窗棂若有所思,“二师姐不过性情中人。”
小师妹憋着气,九师兄怎么会眼瞎喜欢二师姐!人善被人欺啊,“师兄你这样站着伤口会裂开的,我扶您回去吧?”
邬羲和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不麻烦了,过两日考核小师妹可要努力啊。”嘴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但笑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表情罢了。
邬羲和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对了,小师妹,可知这是谁的?”是之前掉在地上的药酒瓶。
“香椿叶啊,是二师姐的,她所有东西都会拓印香椿叶。”名门大小姐的东西总归是要区别于普通人,才显得她特别,只是这句话杨依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