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做爱,不能给的太快,给的太快,对方就会失去兴趣,很多人在恋爱时有过这种心理吧?
可如果是对方单方面给的太快呢?
陈雨镜凌晨六点走出医院,坐上早班车,看过爱豆的裸体,追星已索然无味。
禁止早恋的中学时代压抑了她的爱,高考陡然解脱,让她急于把全部欲望释放,翟星恰好在那时出现。
比起爱哥哥,她其实更爱自己终于能够自由去爱的感觉。
翟星不是什么会跳舞的美神,不是纯洁无瑕的小孩,不是娱乐圈里唯一清流,他只是个长得好看的普信男!
他就是管不住下贱的鸡巴!
陈雨镜想明白这点,一到家就编辑好声明脱粉的文案,附上翟星的车厢吻照,原图加细节放大版,发送。
摘星人粉圈,炸了。
陈雨镜的回放键再次按下,看见自己拍到的翟星阴茎,比肉眼见到的3d阴茎更无趣,犹豫片刻,连着追星一年的美好记忆全删光了。
那头粉圈震荡,这头医院里,翟星还在优哉游哉撩妹。
不对,撩姐。
为了治好舌头,他又和经纪人磨了半天假,让他先回工作室处理商务,自己午饭后坐助理的车去录团综。
团综嘛,就是和傻屌队友玩傻屌幼儿园游戏,播出给粉圈引战提热度的麻烦东西,踩点去应付就好。
盛夏风光更好,翟星拉医生姐姐去医院背街看栽种在行道树间的木槿花。
“诗经里写过——有女同行,颜如舜英。”他强装熟稔地吐一句浏览器里现查的诗,想够一够姐姐的学识。
尽街花开炽红,一半在枝头,一半在地上,落花形态完整,花苞花蕾一起往泥里坠。
形如断头。
民间都把这花叫断头花,朱邪不搭理他的晦气话。
她跟着出门是想晒会太阳,这几天总在夜里活动,没空健身,老胳膊老腿缺钙了。
一阵微风吹来,翟星惊呼一声,正巧接住刚从枝头翻落的一朵木槿,没让它掉进土里。
“姐姐,好香。”翟星嗅闻一下清淡如草的花香,把那朵红送到朱邪手里。
朱邪摘下了医用口罩,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全貌,没来得及欣赏,就见她把整朵花嚼进了嘴里。
女人的脸并不很美,比不上任何他见过的女明星,然而那静到对万事无动于衷的表情,配上齿间的花瓣唇畔的花汁……
奇诡之美,前所未见。
“嗯,确实很香。”朱邪说着,像扔果核一样把吃剩的花蒂放回翟星手心。
在这里跟个小屁孩看花,能把她的退休金看出来吗?想着股票快开盘了,朱邪连忙往回走。
身后翟星呆愣在原地,听见自己心跳咚咚,他缓缓团手,握住了手心的木槿花蒂。
阴湿,温热,炽红。
从前没见过这样的人,以后也难再见这样的人……
现在就和女友分手,有没有机会?
原地权衡一刻钟,他拨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不是女友,是女友的秘书。
“车总忙着投标,让你自己玩几天,挂了。”
通话时间,5秒,根本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挂断电话,秘书调出翟星经纪人发来的行程,说他这两天去男科医院看诊,自己人私下调查发现主治医师是女的。
“女医师,有意思……”车晓辰接过朱邪的简历,“改天我也去看看。”
男秘书不由提醒:“男科医院,您看不成。”
“好说,我把你的蛋扭了,陪你去看不就得了。”
男秘书捏起拇指食指,从左唇角拉到右唇角,把嘴缝上了。
“啊,六环,你比五环多一环……”
“别闹了!星星都被黑成这样了,咋还有心思唱歌。”
郊区村镇相接的街口,鬼鬼祟祟摸进来六个追星女,你搀我拉地四处打量。
“黄牛说昨天那个私生追车就追到这里,你说那女的会不会就是爆料的站姐。”
“我想上厕所!”其中一个女孩子的抱怨打断了猜测。
越近正午太阳头越盛,走了一路,满头大汗,却也在灌矿泉水,她一喊,大家都纷纷感到了尿意。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去哪儿上厕所?
“啊!那有家医院,医院肯定有厕所。”
“男科医院会不会只有男厕所?”“傻子,护士不是女的吗?”
一伙人热热闹闹进了医院,七嘴八舌吵进康复治疗室朱邪的耳朵,她捏着手机出来看有没有赚钱的活。
一眼就看见她们头顶官方后援会的应援帽,和陈雨镜戴的那顶一模一样。
来这么快?朱邪以为她们是来当“护工”的,等她们从厕所出来便自然地迎上去。
“你们是来做护工志愿者的吗?”
“什么护工?”女孩们一头雾水。
哦,有趣。
朱邪的视线在她们头顶故作好奇地闪了闪,改了说辞:“昨天来当护工的女孩戴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