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兰云云还想再输出暴论,见李怀衿这么大反应,特别是那么一大滩血,不自觉的就松了刀把,下意识的想要扶起她。此刻李怀衿仿佛白月柳枝,沾血的点点斑痕好似红梅,这刹那淡漠冷情中的脆弱,让人心生说不清的亵渎欲和距离感。兰云云不自觉看愣了。李怀衿面色阴沉,她猛的转过身,双手死死的钳住少女的肩膀,此刻她的身躯她的力量都变得薄弱,刺眼的鲜血几乎不间断的顺着她的下颌滴落少女的衣襟。往昔顾盼生辉的仙人风骨,此时此刻掉落成泥似的落魄,她漂亮俊美的面容失血的好似苍冷的雪玉白瓷,那双绯红的凤眸死死的盯着兰云云。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这样的李怀衿兰云云突然有些心虚气短,当然肩膀上的痛也是实实在在的。兰云云迟疑了,现在再刺激一把,总感觉李怀衿真的要断气了,考虑到李怀衿真被她搞死了回魂天界恐怕自己没有好果汁吃,兰云云及时的沉默了。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自己捏起来了。李怀衿狠狠的抓着她,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她抓的那么紧,好像小孩死死抓着即将失去的最珍爱的布偶。红衣染血,墨发随风无依无靠的飘舞,她漂亮的凤眸浮盈着雾气,清哑嗓音更是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你…你可曾喜欢过我。”她的声音很轻,她的血要流干了。兰云云沉默的任由她按着肩膀。其实她肯定是喜欢过李怀衿的,李怀衿长的这么好看,漂亮的和仙子一样,身材性格也好,除了多出一个零部件的烦恼,这样的女友谁不喜欢啊?但她偷偷扫了一眼将要爆发的天问,还是口是心非的答话了:“没有!我对你…我对你…”兰云云咬咬牙,撇过头去不看对面的女人:“我对你…从来都是逢场作戏。”李怀衿慢慢闭上双眼,此刻她的心里刺骨的寒一寸寸的透出来,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授云,我想你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天问的剑灵纵使懵懂,在镇渊塔和剑主性命的单选项下,最终还是放弃了镇渊塔,调转大部分仙力注入李怀衿的身体,护住了她的心脉,保住了她的性命。迫不得已二选一,天问对这个背后捅刀子的“坏女人”非常不满,在护住剑主后就调转剑身朝兰云云狠狠的刺去!兰云云表现的非常平静,镇渊塔已塌,魔界的枷锁破碎,她的魔种已经生效,她没有“活着”的理由了。“再见了。”兰云云闭眼,引颈就戮。这点她还是信李怀衿的,就是她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不会磋磨人,像瞬恒一样整出残虐的恶意来。李怀衿细长浓密的睫毛微颤,她捂着沾满鲜血的胸口,天问渡给她仙力,衬得她的面庞滢滢的散着圣洁的光,彻骨的寒一寸寸的沁出冷寂,眼眸里一半山巅万年不化的雪,一半浓墨沉重的黑。她冷冷的盯着兰云云,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混杂的恨意。好像她确实是天底下她最欲杀之而后快的人。最后一刻,她不动声色强制唤回天问。就要扎进“坏女人”心窝的天问:?“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授云,我如何待你,难道你没感觉?授云,你没有心。”她喃喃低语。兰云云不知怎么的面对这样的李怀衿有点心虚,其实她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因此语气软软的,丝毫不见刚才放狠话的无情:“多说无益,李怀衿,你杀了我吧。”“让我们一了百了,人魔殊途,愿我们生生世世不复相见。”说罢兰云云闭上眼睛,她心里门清这一番折腾下来放原着够瞬恒死几十次了,她自然没想过自己会有意外,倒也坦坦荡荡的接受惩罚。“授云,你很想死?”李怀衿冷冷看着她,杀意毕露。天问更是兴奋的闪着锋芒,在她的手上躁动:“果然如此,剑主是为了先辱后杀!”它跃跃欲试。“没那么容易。”李怀衿捂住胸口,突然恨恨的笑了。她狠狠的盯着她,哑声道:“你会明白的,什么叫活着比死还难受!”天问:?兰云云:?———接下来师姐开始竞争冷脸洗内裤大赛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