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所以耽搁了许久,等到我去到你的墓前,看到了圣水和圣饼,我以为你……已经死去了,我很绝望,但是我真的很爱你,真的很爱,我和妮可的婚姻只是为了父亲他们的事业。”
兰西擦去脸上的泪水,说:“斯宾塞,回不去了。”
兰西走出凉亭,脚下的石板路沾了露水有些滑,兰西趔趄了一下,斯宾塞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上前扶住,两人贴得很紧,兰西能够闻到斯宾塞身上那令她怀念的熟悉味道,她能够看到她在他脖颈上留下的伤痕,还能看到他有着淡淡胡茬的下巴。
撒旦啊,如果这一切不曾发生过该有多好。
兰西闭上眼,复又睁开,看到霍克站在小径上等她,她挣脱开斯宾塞的怀抱说:“谢谢侯爵的举手之劳,那我就不送你们了,你和萨缪尔慢走,希望你很享受克利福德家族的晚餐。”
说罢她提着裙摆就快步走向霍克,霍克揽住兰西的腰,对斯宾塞微微颔首,两人就走进了会客室。
斯宾塞和萨缪尔离开之后,霍克也离开去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
兰西翻出了以前的日记,里面密密麻麻是斯宾塞的名字,她突然觉得很难受,抱着头蹲在床边哭泣,斯坦利站在门口举着烛台,他看着兰西痛苦的样子,他想到,是不是他们搬去巴黎才比较好呢?
他放下烛台抱住兰西。
早晨的克利福德庄园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悠哉的兰西和能干的斯坦利在餐厅安静享受清晨。
报纸上说巴黎革命军也有了自己的口号,他们把美国独立战争的“give liberty or give death”直接翻译成法语的“donnez-oi liberte ou donnez-oi ort”,不仅把这句话缝制在衣服上,纽扣上也都是“ liberte”。
这下不知道皇室该怎么应对了。
兰西放下报纸,喝下最后的血,斯坦利也在位置上坐下,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我有话想说。”
两人相视一笑,兰西说:“你先说。”
“我们离开伦敦吧,去都柏林或者巴黎或者比利时或者奥地利。”
兰西愣了一下,问:“上次不是说先看一下是否有战乱再搬家吗?”
“我不想你再那么痛苦了,以前没有离开伦敦是因为我们和斯宾塞有商业的合作,现在我们公司八成船给了政府,剩下都是斯宾塞在管,我们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个地方了,只会让你难过不是吗?”
兰西一时没有说话,但是内心中的自责已经快吞噬她,斯坦利一直在迁就她。
“斯坦利……我不想你再当我的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