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忙。”
说完将门合起,还把门上的几道门拴全叩上,转身猛跑。
姚咸半卧在床上,养神似地合着眼。
听见有人靠近,他蓦地睁眼,直起身,眼底是一片幽冷,仿若深冬三尺深的寒潭。
那人踩着路急急躁躁,行路时还磕绊了一下,碰得腰间的玉饰叮当作响,那声音熟悉得很,因为是他方才亲手给扣上去的。
他眼中的寒意慢慢沉下去,最后融成软雪,仿佛方才的冷是一场错觉。
姚咸勾了勾唇,懒洋洋地靠了回去。
公主冲进门,一把将他扯起来,嘴里急道:“糟了糟,我母后知道这个事情了,她向来不喜欢我参和政事,完蛋了!”
说那两个婢女是我母后的贴身护卫,武艺高强,浑身上下都是暗器。她们不信我要救你,只觉得我被骗了,我若走了,她们第一件事就是将你咔擦杀掉。
姚咸诧异望了她一眼,有些讶然,“为何不信?”
良芷睨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风评太坏。”
两厢沉默半晌,姚咸从床上起来,想了想,说:“简单。”
良芷:“嗯?”
长手一扯,床帐徐徐落下,姚咸一手支着床榻倾过来,却不下床,而是把她也拉进帐内。
门外传来哒哒两下脚步声。
“来了……”
姚咸蓦地捂住她的嘴,说:“嘘。”人再顺势往她身上一伏,将她整个人拽到怀里。
良芷愣了,缩在他怀里,似想起了什么,微微仰头盯着他一动不动。
感到一阵视线,姚咸低头,撞见一双大眼直勾勾盯着他。
他望回去:“怎么?”
“你……”良芷默了一下,悄声问:“你有没有去过一个叫暖春阁的地方?”
姚咸愣了愣。
“大楚王都最大的风月场?”他随即脸上浮出莫测的笑意,“看不出公主玩得那么开。”
良芷抽了嘴角:“……当我没说。”
两人的身体迭在一块,漆黑的发丝拂在她的脸颊上,有些痒,良芷没有拂开,注意力全放在门外。
门外人也没有特意收敛杀意,像是故意一般,脚步声时慢时快,从东侧又刷地飘到西侧,又在瓦顶上停留,不消半刻,便觉整间屋子都裹上了凌厉的寒气。
公主打了个哆嗦,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问该怎么办,她们还没走,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她倒不是怕别的,而是怕她们直接冲进来,先将她拖回去,然后一把子砍了姚咸。
姚咸撑在她的上方,叹了口气,说:
“其实,可以先试试。”
他说要来真的,他们才信。
良芷出现茫然的表情,呆了一下:“?”
姚咸的一只手凉凉的,如上等的玉石,落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刮,“张嘴。”
良芷不明所以,仍听话地微微张口。
姚咸低头。
对准她的嘴唇,含了上去。
他有一头漆黑的发丝,此刻因为两人迭在一起,他的发丝与她的纠缠得很紧,十指往上,沿着耳廓插入乌发间,托起她的后脑。
他吻得很深,舌头撬开她的齿关,卷着她的舌,每一道呼吸交缠间,衔去她口中的莹丝。
良芷悄悄睁开眼。
床纱掩去几寸光,仍有几缕透进来。
在微光的笼罩下,他的面庞似幻似真,纤而长的眼睫上好似泛着一层浅色的金,而在浓睫的掩映下,他半开的眸中,幽深至极,竟有那么几丝陌生。
她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方意识到,这次不是喂药,而是实实在在的亲热。
这一丝的分神,被姚咸轻而易举捕捉到。
他唇舌噬咬着,长手往下,隔着衣料,恶作剧似的往她腿上狠掐一把。
公主触不及防,吃痛张嘴“啊”地一声呼,然后被吞得只剩一阵颤音。
津液纠缠,唇舌间发出羞人的声响,回荡在帐中。
公主被亲得有些晕,吻到最后连眼角都红了,她心跳得很快,快得像要跳出来。
他松开她来,两个额头相抵,气喘吁吁。
良芷问:“你对她们也这么熟练吗?”
姚咸细细瞧着她的眉眼,面上写了些无奈,半晌才道:“我并非随意之人。”
门外的气息散了。
公主细细听了一会,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杀意,她回头欣喜道:“她们好像走了……”
话说一半就止住了,她腰身扭了扭,脱口道:“呀,怎么好像有东西在顶我……”
说着就意识到不对,面上渐渐腾起热意,很快成绯红一片。
姚咸盯着她面上的桃色,笑了一下,“我以为公主身经百战,原是只是绣花枕头。”
他捏住她的腮帮,开着玩笑,“公主常到暖春阁去,喝的哪种酒,纯果酿?”
“才不是!”公主开口辩驳,抬腿去踢,脚被他别住,她挣了一下,没挣脱。
她大声道:“能喝倒本公主的人在大楚还未出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