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松一点,心跳声吵到我了…”
严溪的声音很虚弱,刚刚的反抗透支了她最后的力气。
她被郁霖紧紧的搂在怀中,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不合时宜的想着,郁霖的胸肌好硬,硌得慌。
郁霖抿着嘴,听到她的抱怨,无声的放松了身体,让严溪可以舒服些,情绪逐渐平稳,但想到他踹开门看到的那一幕,又气又怕,他但凡迟一点…
…
严溪被人按着肩膀和腿,瘦子将一个药片丢进了纯净水中摇匀。
“哥哥给你尝个好东西~”
说着就捏着她的嘴就惯了进去,
“唔…唔…哈,咳咳”
严溪摇着头抵抗,虽然大部分的水洒在了她的身上,但也被迫喝进去不少。
突然严溪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是花瓶碎片…
严溪抓住,迅速的朝压在他身上的瘦子脸上划去。
“操!!你们两个人都按不住她一个臭娘们儿吗?”
瘦子捂着脸朝另外两人吼道,严溪乘机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
他们想抓住她,就看见严溪握着花瓶碎片的手,对准了自己的颈动脉。
女孩的状态已经有些疯狂,她呼吸急促,另一只手称在地上,黑发微卷,凌乱的散在肩上,
“别过来!如果我死了,你们应该,交不了差吧?”
刚刚躺在那,听到他们的闲聊。严溪决定就赌这一回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瘦子不信她有这个胆量,还想来硬的,直接制住她,就见严溪将陶瓷碎片往皮肤上狠狠一按。
砰——
郁霖将门踹开了,眼前这一幕让他的心脏骤然紧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严溪状态就如惊弓之鸟,神经绷得很紧,郁霖很怕刺激到她伤害自己。
“靠,你们在干什么,快把人放了!”
刀疤脸得知郁霖的身份,肠子都悔青了,一瘸一拐的跟上来,怒斥着将严溪围住的几人,另外两个年纪小的已经有些退缩,
只有瘦子被连着打伤两回,急了眼,
“操,这臭biao子都把老子划破相了…啊!!”
瘦子发出了一阵痛呼,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郁彦带来的人直接锤倒在地,拖了出去。
“严溪,是我,你已经安全了,把这个放下来,好吗?”
郁霖柔声轻哄,带着一种不熟练的别扭感,慢慢走向了女孩,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的观察着严溪,
女孩的脖子上已经开始轻微的渗血,好在这块瓷片不太锋利,伤口应该不深。
严溪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抬眸与他对视,酸涩的眼眶落下了一滴泪,松开了一直紧咬的下唇
“郁霖,你是来救我的吗?”
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郁霖恨不得去活剐了欺负他的那几个畜牲。
“对,我来救你了。”
郁霖小心的哄着,看到女孩已经逐渐松懈,将碎片从严溪手中取出,握上的她的手,他才发现,
女孩的时候身体在抖,
在看到郁霖的那一刻,严溪的提着的那颗心才逐渐平稳,碎片脱手的瞬间,她浑身失了力气,倒在了郁霖的身上。
郁霖将外套裹在她的身上,手臂穿过她的膝下,一把将她抱起,向外走去。
“只有你来了…”
严溪闭着眼睛低喃,睫毛湿漉漉的,最后两个字几乎用的气音,让郁霖分不清是问句还是陈述句,步子一顿,
余光瞥到了丢在一旁的盖子都没有合上的塑料瓶。
瓶底残留的粉末让郁霖不禁皱眉,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
还是郁彦开车,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掺和进严家的家事。他向来利益至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应该三思而后行才对。
手指敲击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到严溪正不安的窝在他弟弟的怀中,
真的是只是为了帮他弟弟吗?
今天在宴会厅内,那一秒短暂的对视,神情淡漠矜贵,竟然与记忆中的影子重迭,
他真的没存有私心?
“嗯…”
女孩突然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声,大概是药效开始散发作,一阵阵眩晕感让她靠在郁霖的身上喘息,额头上隐隐冒着汗,
她无意识的在郁霖身上蹭着,原本平整的衬衣被她的皱起,郁霖紧紧皱着眉,只能轻轻的拍着严溪,原本最会嚷嚷的他,异常的安静。
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去哪?先回严家?”
郁彦收起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不重要了。
“不要…我不要回去!他们都不要我了,我不要回去…”
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一听到要被送回严家,扑腾着就要爬起来,
一种又要被抛弃的委屈感袭上心头,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扑簌簌地滴落到下巴。
严溪双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止不住的抽泣,
“别哭啊,没人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