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任职。
帝王五百金买了谌旳这匹“死马”,有重用人才的想法,看到希望的别人哪里管得了八王,一时间来玦城投靠的将士挤在城门下,人才济济。
-
夜里覃隐同蒋昭宁诸吃完酒,翻墙跳下,落到院子中。
推开门,颐殊侧卧在竹榻上一下坐起身。
她怔忡四五息:“你别过来,尹辗他……”
他上了榻,躺在她的膝上。颐殊侧坐着,腿上突然多了重量,起不了身。
她垂首看着这人光明正大阖目假寐,鼻端闻到淡淡的竹叶酒香。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那天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她还在介怀,很在意很在意这件事。
覃隐纤长的睫毛轻动,眼皮子掀起:“不想见到你。”
就算他说“老曹关的,我不知道”她也定会怪到他身上,就是看他不惯。
颐殊一听抬腿就要把他掀下去,“起开!给我起开!”
覃隐道:“今天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你想不想知道谌晗跟我说了什么?”
她迟疑、不信又好奇地看着他。他勾勾手指:“你凑近一点。”
颐殊已经把腰弯得足够低,耳朵凑到他嘴边还是听不清他说的话。
覃隐突然伸出手扶着她的脑袋,将唇凑上去在她唇上细细啜吸辗转了个来回。
白皙的皮肤上红晕迅速从脖颈蔓延到了耳根。
“我今天……方便。”颐殊低声说。
-
颐殊
月明如昼,知了蛐蛐儿在草丛中叫着不可说的暗昧。
尹辗带着一身的血气走进尹府。长指解开系带,管家接过缎面鹤氅抱在怀里:“家主,隐生翻墙进来了,现在在后院,已经一个时辰了。”
之前尹辗下令,不得伤害覃隐。管家也拿不定主意,等到他回来。
季愁跟在他身后,他转身同他道:“去曲家随便抓个小崽子过来。”
半刻钟后,季愁怀抱一个哇哇大哭的羊角辫小姑娘,不到五岁趴在男人肩头,泪眼朦胧。她回头看见尹辗,更是嚎啕不止。尹辗接过她放在膝上坐着。
漆黑房间内,覃隐掌着她光洁如玉的背,在别的男人仅仅所求她一个不虚与委蛇的笑的时候,他就已经得到了她的全部。男人全都蠢如彘狗,除他之外。
“尹辗为什么说你对伤害是免疫的?”颐殊问。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母到处游山玩水,神仙眷侣?其实那只是表象。我母亲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她总是对我时好时坏,父亲无限包容纵然溺爱她,时常忽略我。”
他抚摸着她的背:“每当那种时刻,父亲就叫我理解母亲,她不是故意突然发脾气,也不是不爱我。即使她在发脾气的时候说出后悔生了我这样的话,我都告诉自己,她神智不清,不能自控。她是爱我的,只要相信自己感受到的就好。”
“你想不想见见他们,预测我娘的状态可玄学了。”说完不知死活地笑。
颐殊刚有点难过,听他调侃这一句,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拿枕头砸他撒气。
外边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她举在半空的手不动了,似怔愣似痴呆,行将就木地从床榻下来,赤足裸身走在地上。
覃隐快速捡起披风给她披上,又从后面给她系上带子,再去捡自己的衣服穿。
她走到房间的门前站了一会儿,除了月光寂寂之外覃隐没看到别的东西。他见书案上有一本白虫录,百无聊赖翻了两页,没注意到她折返朝他走来。
她果断地在针线筐里摸了一把小刀,行步如风地走到他面前。
门忽然被撞开,两叁暗使冲进来将她控制住,使她跪倒,小刀垂直下落,声响清脆。
覃隐愕然,一度以为府中来了刺客。尹辗慢悠悠地抱着哭累了睡过去的妹妹进门,进来就见到她跪着垂头无力又孤独的背影。他把孩子放到她的床榻,走回来。
“在外边遇到了小妹妹,想着你好久没见到亲人,就问她要不要跟我回家。”
颐殊抬起头,饱含恨意地直视着他。覃隐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目光,站在她和他之间:“是我找过来的,但是是哥哥先毁了你我兄弟二人的约定,不是吗?”
尹辗偏头看了看她,避而不答:“隐生,我是在保护你。”
覃隐沉郁地盯着他,粲然一笑:“自然,兄长一直说的都是在保护我。”
他手背在后,袖筒中掉出半截卷轴,他用掌心抵着,刚好能被她看见。
不出意外,那应当是《四方物志》帝命重新修订的拟诏。
他笑道:“兄长再逼我清心寡欲做和尚,我就要自焚于外了,你又不让我去烟花柳巷之地。再说外边的女人哪有……”
蓦地一声响亮耳光,回荡在室内。
颐殊正看着那幅卷轴,想着他怎么拿给她,他被打之后,难以置信地视线慢慢上移。
尹辗活动着打了人的那只手腕,整理袖口:“禁欲不会死,纵欲会死。”
覃隐缓缓转过脸,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