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腿瘫在茶几上,臀部之下全是自己的尿液,淡黄色的水沿着茶几边缘向下滴,腿心的肌肉还在一下一下抽动,在水面泛起波纹,发出微小的水声。狼狈得像玩坏后被扔在垃圾场水坑里短路的电动玩偶。做我的所有物命运就是这样,变得和我一样肮脏破败,永远打上我的烙印,受人唾弃,在无人会在意的世界的废品站深处陪伴我一个人,和我交合到时间尽头。
想和我在一起,最好弄清楚这件事。
“我要…我喜欢主人这样对我。”
刚刚还分明极度恐惧与无助的她,此时却弯起眼睛说出这样的话。
有时我都无法分清,她之前那副正常人的模样到底是不是一种扮猪吃老虎的表演。毕竟虽然强要了她的的确是我,可最开始要我联系方式的却是她。
“很好。”我凝视着她直起身。
“主人有过别的性奴吗?”
我眯起眼,惊讶于她对我抛出所有概念的接受速度,“没有。”
“强奸过别人吗?”
她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也没有。”
“那我也是主人的第一次。”
她眼里浮现满足与幸福。
……这小疯子。
在她排泄出的液体里和她的身体相贴,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让我的心有一种被塞满的异样感。
“我好脏。”她在我耳边撒娇似呓语。
“不脏,我的东西永远是最漂亮的。”
紧紧抱着她的头,我像抱着童年床上最珍爱的泰迪熊玩偶。
正式确定关系后,魏佳宁就搬进了我的卧室,每晚同我睡在一张床上,她的房间变成了书房。这套房子的主卧坐北朝南,每天都有好几小时的日照时间,温暖干燥,她在我的卧室几乎从不穿衣服,只为方便随时发生的性爱。
不做爱时,我们并没有角色划分。家务均摊,我做饭她洗碗。有阳光的日子她在窗台下教我一些花哨的吉他技巧,下雨天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很多时候我们看上去只像一对非常普通的情侣。只有在我们心里,在彼此都赤裸着于榻上疯狂交媾时,在做到火热处她情难自禁吐出的那些词语中,我们情感的真面目才会现出原型。
这段时间里,她无数次问起是不是该和陆家豪提分手了,我只是笑着摇摇头。
终于在这样一天,陆家豪主动找上她,想要结束这段感情了。在两人来往消息越来越稀少的对话界面中,他最下方的白色的方框写着,最后出来见个面吧。
我只是将魏佳宁在他身边寄存了一些时日,这个不自量力的男人竟然真的以为自己短暂地拥有了她,以至于觉得主动说出分开的自己才是主导者,觉得自己有感情作砝码得以提要求。
魏佳宁收到这个请求正要拒绝时,被我喊了停。
“去。”我告诉她。
不过不是你去,是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