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无情?是你太无赖了吧?」齐少白长到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就是脸上手上一点小伤口,连包都不用包,还需要什么人帮忙洗澡?」齐少白看徐扬不让开,他扯了一条毛巾拧了冷水,就往徐扬脸上抹去,他胡乱用力地给人抹了抹脸,疼的徐扬呲哇乱叫,他才松手:「洗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来…」他把毛巾一丢,就走出徐扬的浴室。
「哪有人这样的,」徐扬在后面小声的嘟嘟囔囔:「一点都不温柔…这怎么讨回家…」他又喊:「喂…我屁股痛…」眼见齐少白又衝回来,一副要踹烂他屁股的态势,吓的他赶紧关上浴室门。
「欠揍。」齐少白被奴役了一下午,气的在门外恶狠狠的骂。
徐扬躲在浴室里直笑。刚刚欠揍戏謔的神情都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他想着一下午对他横眉竖目的齐少白,生动鲜明。虽然动不动就气得跳脚,但总比前几天在家里死气沉沉行尸走肉的好。
徐扬苦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额头有一个小裂伤又开始渗血:「嘶…这小子下手真重…」
真好。小齐又开始能玩能闹能生气了。
齐少白气的跑进房里,碰的一声关上门、跳上床。他实在搞不懂徐扬为什么要这样捉弄自己。
他都23了,被人撩过也撩过别人,就是没遇过徐扬这样的。让人气得牙痒痒。
但是…
齐少白坐在床上屈膝抱着腿拉过阿蛇蹂躪,想着这一阵子徐扬的表现,这算是一种示好吧?
他能肯定这绝对不是追求,哪有人在追人的时候是这种讨人厌烦死人的表现的,齐少白“嘖”了一声。
但是…这是一种示好对吧?
徐扬不再躲着自己,还动不动来招他惹他,幼稚的不像一个35岁的大叔,倒像不懂事的小男孩在放学路上揪着同伴的书包想引起注意。这是一种刷存在感的举动是吧?
总是嫌弃我年纪小我幼稚,现在到底谁比较幼稚?
齐少白觉得生气又带着点委屈。咬着下唇很苦恼的样子。
徐扬,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真的看见我了吗?
我,很可爱的。如果,我们能有一次机会,你会发现我真的也很不错。
会吗?会有机会吗?还是我又会错意?自作聪明自作多情最后又得自掘坟墓?
他把头埋进被他盘成一圈的阿蛇,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偷偷的乐着,也偷偷的担忧。
算了,不可能的事就别想太多,把人家无意义的一举一动都过度解读,可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齐少白想了一晚上,终于将徐扬的这一切示好定调为徐大少无聊的消遣。
徐扬再度受伤,导致原定齐少白要搬走的事又缓下来,徐扬心情很好,即使尾骨疼的走路一顿一顿的,他还是笑得很开心。
齐少白就没他这样好心情。
陆谦工伤请假在家,丽榭的监工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其他人虽然有心帮忙,但重要的事项除了陆谦,也只有齐少白最了解,所以他几乎全天候都钉在工地,等到工地的师傅下班,他又得赶回公司整理今天一整天遇到的问题,想办法修正。还得接着检查第二天的工序有哪些?木工、水电工、泥水工分布在不同区域工作,工班是否能到位?还有随时进场的订製木料石料都得再三确认品项规格尺寸是否正确无误。这么多繁杂的事零零碎碎的,但是没有一处马虎得了,光是这一个礼拜,齐少白就瘦了两公斤。
徐扬当然不会放着齐少白一个人瞎忙,他把齐少白叫进办公室,就着齐少白的纪录一个一个检查。陆谦设计图对不上的部份,他都接过手重新确认,帮忙指出白天工班施工的问题,顺便指导小齐一些施工的绵绵角角不为人知的细节,明明就是在解决眼前的问题,徐扬边处理还能边帮他上课。
认真讲课的徐扬跟家里的徐大少不一样。他修长的手指指着图,眼睛里闪着专注的光,比对齐少白的笔记、工地照片或是电脑上的註记,详细解释该注意的情况或可能发生的疏漏。有空时还跟齐少白讲解施工工法。
他们工作室合作的工班在业界都是小有名气的,一向以工法细緻工底札实着称。那天在工地惹出事的,只是临时从外面借调来支援的师傅,若是原本的固定班底,才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也就是这几个工班施工方式特殊,齐少白有时会偷偷记录下来,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何师傅的处理手法跟他以前学的不一样,他担心是不是师傅在偷鸡摸狗偷工减料,回来查之后才发现师傅使用的工序更为复杂,但是效果及稳定性会比一般教科书上的方法好。齐少白才安心。之后更是努力纪录,想多偷学一点东西。
徐扬发现齐少白的仔细及好学之后,就开始好为人师。每天说一点,但每次都深入比较各种不同施工方式,让齐少白知道什么样的情况适合怎样的处理手法。
这样专业自信学识丰富还幽默风趣的徐扬让齐少白崇拜。
看着徐扬一边指出白天工班遇到的问题,一面打电话联络师傅,跟对方讨论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