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台看着商岐,心中涌起想杀人的怒意。
又给她下药,侮辱她的身子,现在还好端端睡着,把她拉入这该死的梦里,每次都不好好做梦,瞧瞧这都是些什么破梦。
岸上那些看好戏的人,视线像刀子一样划过她。
皇后那边得知消息,急急先派长姑姑过来,商岐过去应付了两句。
就这空档,赵苏台扫过一眼,低头随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等着商岐回身走来想扶她起身时,趁着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直接砸在了男人头上。
一举头破血流。
“啊,太子,太子殿下!”
太监尖利的嗓音险些刺破赵苏台的耳膜,一切都乱了套。
贵女们争相上前,皆被侍卫拦住。
赵苏台捂着耳朵站起来,不顾身边小丫鬟惊恐的拉拽。
直接冲到商岐面前,一打就是两个巴掌。
“真是个贱东西!”
“赵大人家的庶女,今天中午清秋宴上失足落水了,被太子救了。结果人刚救上来,就伸手打了太子两巴掌,身旁的公公吓得嗓子都喊哑了。”
“我姐姐当时就在对面看得一清二楚,嘘,这事可不能说出去,现在宫里谁都三缄其口。”
上书房里,一个少年悄悄和另一个说着话。
夫子在上面一瞪眼,啪啦在桌上打了下戒尺。
“是课业都写完了?交上来给我看看。”
底下瞬间全安静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赵苏台那两巴掌打的太狠,直接将太子嘴里打出了血。
其他无关人员皆被请了出去,包括赵苏台的贴身丫鬟。
嘴角流血头上也流血的太子殿下阴恻恻的看着抱臂坐在石头上的赵苏台。
赵苏台已经肆无忌惮,毫无顾忌了,瞪着他:“你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本姑娘把你眼睛挖出来!”
反正他醒了也不记得梦里的内容,她有恃无恐。
商岐想说些什么,喉头滚动,额头上的血慢慢流下,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小太监带着太医姗姗来迟,太医赶紧忙活着给他清创包扎。
看着赵苏台双手抱臂的嚣张样,小太监摇摇头,一个庶女,偶有一次机会进入皇宫,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现在还一点不认错,小命到头了,他心想。
可惜了这张脸,终究是没有享福的命啊。
商岐头上被包了两圈,接过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赵姑娘,眼睛长得这么好看可不是用来瞪人的。”
太监:“……?”
赵苏台现在是一点就着,她可不给谁面子,瞪他瞪得更凶了:“关你什么事,你个无耻之徒,下流混蛋败类!”
太监:天啊,啊,怎可当面辱骂太子,这女子这下一定厮牢抟伞&65533;
太医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收拾完他的药箱赶紧退下了。
商岐都没顾上他,随意挥一挥手,还是盯住赵苏台:“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无耻败类了?”
赵苏台冷呵,意味不明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意思就是他从里烂到外。
想起上次是自己碰到他的血,所以才清醒过来。
河岸碎石多,她二话不说,又冲到商岐面前,给太监吓一跳:“诶呦,赵姑娘,这可是太子殿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注意点你的行为啊。
商岐身子也后仰,轻咳一声,身子正回来,推开挡着的太监:“赵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本宫听着。”
赵苏台露出乖巧一个笑:“好,我说给你听。”
话落,赵苏台手疾眼快,刺啦一下,尖锐的石子在商岐的手面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啊!”又是太监尖利的喊叫。
一边的陈侍卫已经低了三次头啊,天呐天呐,太子今日三次受伤,一次都没护住。
谁想下一刻赵苏台竟然低头吮吸太子手面的血口子。
“……”震惊。
商岐也是皱眉不解:“你为何这样做?”
女子温软的舌头舔在他手上,他也没推开。
赵苏台舔了又舔,一睁眼还是在这里。
怎么不管用了?
王八蛋,现在她不从梦里出去,她会疯的。
赵苏台又干脆利落抽了陈侍卫的佩剑,一剑对准他的胸口,狠狠一转:“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休想把我困在这里!”
咖嚓一声,所有一切都碎裂。
赵苏台乍然清醒过来,黑夜里,只有她的喘气声。
可怖之处在于,她还趴在商岐的床边。
怀中佛牌又呈凶煞之状,滚烫的厉害,想把主人从梦中梦里唤醒。
赵苏台这回真的懵了。
她跌跌撞撞跑到门边,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熟悉的守卫,她试探道:“你是……罗天?”
守卫啊一声,显然不知道她在说谁:“赵姑娘,我姓易,易云年。”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赵苏台不可置信,回到屋内,看着脸色还有些烧红的病态的商岐。
他根本一直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