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岐被头疼醒,他竟在水中睡着了,水都已经凉透。
轻触额头,果真已经发烫的厉害。
刚刚似乎做了什么梦,一点不记得了。
他起身穿好衣物,忍着走到门前。
赵苏台回过神,仍旧赤裸的站在浴桶中,手中握着的佛牌发烫,烫回了她魂游天外的思绪,脚下站着的热水也没了热气,赵苏台深吸一口气,猛的坐下,就着温凉水洗了个澡。
她反正不介意,这佛牌正好发烫,一起降降温。
它虽则发烫,可是颜色一点没变,也不知到底预示了什么。
赵苏台已经打心底觉得它坏了。
左脚底碰水一阵疼,赵苏台把脚伸出来看,一个明晃晃的口子在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
再看自己的左胳膊。
好极了。
也是一道伤。
赵苏台眼神深深地看着房间的窗子,她算了下是从二楼跳下去伤害大,还是呆在这煞神旁边伤害大。
赵苏台正在思考,隔壁突然一阵兵荒马乱。
似乎是商岐出什么事了,俞为大呼:“夏生快来!”
夏生是随行的军医,啧,难不成是商岐突发什么疾病了,看来这一次病的还挺严重。
赵苏台多精啊,脑子才转到这,人就已经飞快起来穿好了衣服,反正她什么东西都没有,跑路只需要带上她自己这个人就行。
直接撕了床单撕了布帘打结成一个长条绳子,朝窗户下一扔,长度还是有点不够,不过那点高度跳下去也没什么事了。
赵苏台把绳子这头扎好窗框架,随后试探的朝下面看了一眼,觉得可行之后,翻身坐上,手才拿住绳子。
“赵姑娘要跳楼啊!”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李孚瞧见赵苏台坐在窗台口跃跃欲试,一脸惊恐的大喊。
“……”
赵苏台已经动作麻利的顺着绳子往下滑,不管背后乱成什么样连头都不抬一下。
“赵,赵苏台,你站住!你特娘的,俞为,她真下去了!快找人追啊!”
赵苏台脚刚沾地,听到窗户口上一群人吱哇乱叫。
叫吧叫吧,随你们叫去,劝你们尽快接受她已经跑掉的事实,就此放过她吧。
赵苏台跑了一段,才回头对着窗口挥着胳膊上李孚呼喊:“多谢李将军放我一马,我保证一定不做违法乱纪之事,我也不去抚水了,我这就回宜州去,李将军麻烦你帮我跟俞将军和府君说声有缘再会!”
也不管隔得这么远对方听不听得见了,赵苏台说完心情倍好,看着眼前月光洒下的路,这才是条光明大道啊!
李孚这边急急等来俞为,俞为二话不说直接从窗口跳下,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脚点过一辆街角板车,无声无息的,轻盈落在赵苏台前面。
“赵姑娘,你往哪儿去?”
赵苏台:“……”
再远看那窗口上使劲张着手朝这望的傻憨憨李孚。
赵苏台揣手:“俞将军,你瞧,今晚这月亮多圆啊。”
“赵姑娘,月亮也看过了,回去吧,刚刚府君还念着你呢,赵姑娘不想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这般皎洁明月了吧。”俞为拿出随身的匕首,吹了吹。
赵苏台被逮回去,浑身都蔫儿了:“俞将军,没想到你轻功也这么好啊。”
“可别,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要是到府君面前还请赵姑娘口下留情。”
赵苏台叹一口气,看着又追来的一队人将她团团困住,认了。
商岐许久没有烧的这么厉害了,打开门脸色一眼就看出不对,急得上来送小食的俞为疾声呼喊。
夏生来后,为府君又是把脉又是开药,商岐躺在床上被灌下满满一碗苦药。
赵苏台灌的。
她一回来就被带到商岐屋里,手里被强制送来一碗药。
“你,过去喂。”
李孚送完药就溜出门,俞为则轻咳一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转过身。
赵苏台低头瞅瞅这碗很苦的药,得,他们谁也不敢得罪,就让她去得罪。
好,望着烧的迷糊躺着的商岐,赵苏台捋起袖子,这可是你们自己给她的机会。
商岐眉眼瞧着温润,实际上是个手段狠厉之人,可任是谁见到他的第一眼都不得不称赞他是一个儒雅公子,眉目如画,面如冠玉。
赵苏台一把捏住现在这看着毫无攻击力的公子的嘴,指头抵在他的牙上:“啊,张嘴,府君,张嘴,啊。”
商岐无意识松开牙齿,没料到,这就是他痛苦的开始。
赵苏台摩拳擦掌,转手扔了勺子,怕他呛着,还好心捧起他的头,然后一碗药直接往他嘴里倒。
这让不论吃饭喝药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人,如何受得了。
商岐被苦醒,没咽下去直接吐了出来。
“咳、咳咳。”
几声咳把俞为咳转了身,把李孚咳冲了进来。
“府君,您没事吧府君!”
商岐被呛醒,看着赵苏台捧着碗还抵在他嘴边,忍着高烧疼痛,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