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铺。
赵苏台不管身后跟着的人,自顾挑挑拣拣,选了两套衣服一起拿进去试。
跟着的人自然不好跟着了,赵苏台随意选了一套衣服,带子不好系,喊掌柜娘子来帮忙。
娘子帮忙系好,夸赞她:“小娘子长得真俏。”
赵苏台正照镜子,突然捂着肚子:“娘子,茅厕在哪里,我肚子疼。”
“诶呦呦,快来,朝这后面走,我带你去。”
铺子里又来了人,掌柜娘子又赶紧忙去了。
剩下赵苏台一个人在后院找的额头上全是汗,才找到后门在哪儿,把树藤子扒拉开,好,后门上挂了个大锁。
一时半会解不开,赵苏台选择了翻墙。
先爬树,从树上上去够到院墙,身子先过去,腿一噔,好险没有掉下去。
赵苏台坐在墙上,心脏怦怦跳,就这么跳下去会不会摔死。
就想这么一会儿功夫,只见两个极其眼熟的人一人抬着棉被一角过来放在地上。
李孚还嘿一声,冲她喊:“跳啊,我们兄弟俩在下面接着。”
赵苏台:“……”
这俩都来了,商岐肯定也在。
她手紧紧抓着瓦片,眼睛盯着巷子口。
果然,只见府君背着手走来。
“你知不知道,我们府君饭都没吃好,就为你来了,一天天的,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就不信呢,光明大道都摆在你面前,你自己想想,我们是没让你吃饱,还是没让你穿好,我们对你多好啊,还想着跑跑跑!你也不想想,别说还没出上府,就是出了上府那也有一半是府君的地盘,你能跑到哪去儿你。”李孚不停碎碎念。
俞为冲他使眼色,别说了。
李孚没看见。
商岐听了一耳朵,深吸一口气:“李孚,闭嘴。”
李孚:“……哦。”
“赵姑娘,现在可以跳下来了。”商岐这么说,抬头淡淡的看着她。
赵苏台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兀自镇定:“我只是看上面风景很好,看这个柿子树,柿子快熟了。”
“赵姑娘想吃柿子了?现在还有些早,最少还得再等半月,也是,这么快都到了吃柿子的季节了……”
赵苏台见他说着说着低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下一刻,他忽然凌空腾起,瞬间掠至赵苏台身侧。
赵苏台坐着还颤颤巍巍,他站着如履平地,一把拎起她的衣领,直接带她下去。
棉被用都没用着,俞为将棉被卷起来抗肩上,从人家晒被子的围栏上直接拿的,还得还回去。
“我说,老俞,你是这个。”李孚竖了个大拇指,“我怎么就没想到府君说的盯着,是盯着她呢,看来我还得多琢磨琢磨。”
俞为叹气:“别琢磨了,快帮我一把,我腰闪了。”
从两丈半的屋顶直接跳下,赵苏台脑袋发晕,有点想吐。
站稳后,赵苏台手撑着脑袋,心中一阵难受。
“赵姑娘,害怕吗?”
商岐还在这说话。
赵苏台心里闷气直冲,还只能憋着:“不,不害怕。”
真是煞神,该离他远些才好。
商岐包了两间客栈让众人休息,赵苏台自然也分得一间,不知怎么搞得,出门隔壁就是住的商岐。
赵苏台前脚才踏出,抬头就见那站在隔壁门口的三人。
失策,失策啊。
干脆直接假装没看到,反手迅速重新把门关上。
“我说,她,欸,她关门干嘛,那啥赵,赵苏台,快开门吃晚饭了!”
李孚大着嗓门喊。
但是里面的人好像没听见,一点声音没有。
“欸,怎么回事,府君,我去敲门瞧瞧?”
商岐看着赵苏台这般模样,明显感觉出,她在躲着自己。
李孚又去喊了一遍。
“我不饿,就先不吃了。”赵苏台总算给个声了。
商岐心中轻呵一声,果真是在躲他。
李孚还摸着脑袋奇怪,怎么会不饿呢,一顿能吃三碗饭的人,现在跟他说不饿?
俞为看出府君神色不好,上前给李孚拉走:“快走,今晚早早吃完休息,明日寅时就要出发了。”
俞为刻意加重了寅时二字,对着商岐:“是吧,府君?”
府君啊,寅时就要出发,你今晚可得吃快点啊,不然人家都洗完睡觉了,就咱仨还在吃饭。
商岐松了披风系带,直接扔给了他手上:“我也不饿,吩咐店家送热水过来,你们也吃完早些睡。”
俞为大松一口气,推开门,给他披风挂木架上,和李孚一起告退了。
商岐这风寒不知怎么回事,好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头疼。
但是那药他是一点不想喝了,所以隐隐的头痛他都忍了下来,让李孚和俞为都以为自己好全了。
只是这感觉,在坐进浴桶里沐浴时,头痛的更厉害了。
商岐闭眼,记起幼时自己发热,躲着不肯看大夫,被他娘从桌子底下拖出来,最后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