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筵远远地跟着,见她翻墙进入王宫,也跟上去。却恰巧碰上禁军,急忙隐匿。
看形式出动这么多禁军小队,怕不是在寻什么人?
也罢,王爷说了护送一程,在齐宫内惹出什么乱子可不是她能干预的。
还是先回去复命罢。
陈纭将将进入宫内,也见到了方才的禁军小队,心下有几分猜测,齐王发现她不见必要派人搜寻,还有阿仇,不知可有被齐王迁怒。
白日虽向他请示了出宫,想要体察齐国民市,可着实是回来得晚了。
“沉哥哥允阿纭出宫一日么?”
“哼,孤王对你太过宽仁,才让你生出此等念想?”
“沉哥哥觉得、自己与陈王,谁更胜一筹?”
“想说什么?”
“允阿纭一日时间,告诉你答案,好么?”
临上朝前,她提出这个请求,本也没抱希望,他允不允她都要出宫。告诉他这个想法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下朝回来见不到她大动干戈。
沉约睨着摇动自己右手的女人,“宫门下钥前必须回来。”
陈纭脚底步伐加紧,她要赶快去建章宫。
昏暗的小道上由于心急,陈纭不慎被人从身后偷袭,迅速闪避。未来得及看清何人,一道紫色药粉撒来,使她失去意识。
“就有劳玉琼婕妤,动手毁了这张狐媚君上的脸。”
密室内,光鲜富丽的婉妃坐在一把椅子上,目露寒光,心思阴晦尽显于脸上。
能顺利抓到这只狐狸精,还多亏了国师大人的定位珠。
冷月阴狠狡诈,想借杨若香之手为她成事,又以神音相传调走仇喜良。
才使得婉妃得手如此容易。
“玉琼婕妤。”
采素捧着刀具送到葛迎蕊跟前。
看着锋利刀刃以及被绑在刑架上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葛迎蕊心中一颤,在婉妃逼迫的目光中,不得不拾起匕首。
“你别怨我,怪只怪你不该生了一张倾姿绝艳的脸,更不该哄得陛下失了立场不明分寸。”
“玉琼婕妤,跟她废什么话?”
陈纭口中被布条绑住,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
面对眼前蹙眉摇头,杏眸惊慌的人,葛迎蕊握刀的手不由发颤,她与她本无仇怨。
可是婉妃的吩咐她若不听,倒霉的不仅仅自己,连父亲弟弟也会被她不知要怎样暗害。
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心一横,刀锋划下去。
瓷白细腻的脸蛋上瞬时破开一道血红,鲜血汩汩溢出。
钻心的疼自脸颊蔓延到心尖。
陈纭捏紧手心强忍那疼痛感带来的、想要失声恸哭的冲动。
“一刀怎么够呢玉琼婕妤?”
手中的刀滑落到地上,葛迎蕊也虚脱一般向后踉跄了几步,被侍女扶住。
坐在后面看戏的杨若香却是不满意,“万一你这浅浅一刀能治好呢?万一不能留疤呢?咱们费了这么大心力可不是为了来展现你的慈悲心肠的。”
“主子……”觅露搀扶着自家主子,心中也愤愤于婉妃的咄咄逼人。
自己摘了干净恶人恶事都让她们家主子来动手。
要知道主子平素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叫她这般血腥残忍,婉妃分明是存心报复。
“无事。”葛迎蕊松开觅露的手,重新捡起刀子。低声念了句,“对不住……”
“玉琼婕妤,快点吧,娘娘可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置呢。”一旁的采素催促着。
“娘娘!娘娘!”
就在刀尖快要落下的一刹,忽然冲进来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唤道。
“何事大呼小叫?”杨若香瞪了眼太监王炳。
“仇公公带了人过来,说是请娘娘出去。”
“可有说何事?”
“未说。”
“这里就交给玉琼婕妤了,采素,走。”思量片刻,杨若香起身。
仇喜良带了七八名侍卫和四名太监,在玄英宫院中等候。
看到这阵势杨若香不由得一愣。
“仇公公,何事劳您亲自来本宫这玄英宫了?”
“奴才请婉妃娘娘安。”
身后四名太监小心抬上一个玄布罩着的铁笼,待揭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四五月大的白色沙皮犬。
“奉陛下旨意,此乃齐西侯献给陛下的一条沙皮狗,毛色纯洁珍贵异常,精心调教了数月,十分地聪明机警、忠诚勇猛,陛下说娘娘素来心善怀柔,想来定会喜爱这些小动物,特吩咐奴才给娘娘送来。”
婉妃出乎意料,看了看笼子里的犬,谈不上喜爱,更多的是猜疑陛下送犬的背后用意。应了声,“多谢陛下垂爱。”
“愣着干什么?还不打开笼子将狗交与婉妃娘娘。”
两名小太监忙去开笼。
谁也没想笼子一开,那只沙皮狗凶叫着蹿进贵妃殿中,像是嗅到什么,一阵乱吠,又朝着一个方向猛冲进去。
一时间玄英宫乱了方寸,仇喜良吩咐太监侍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