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的哪儿是人,她怕的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脏东西。
说出来又怕惹他笑,她便一直打坐养心。
说与三哥修剑的,可体内无上心经的残留始终没祛干净,如今再练别的心法也只练个半吊子。
若继续修无上心经,她便再无可能为心爱之人怀育。
而今的陈纭再不像之前那般果决无所在乎,好像生孩子是为了男人,她能不能生养又有什么关系。
想要为七哥留后,想要给三哥生一个属于她们的孩子,想到他们会因此而欣喜若狂,心中就不由地动容。
这已然由他们的期望,成为她的心愿。
神思不安,坐了许久。
“谁?”
“还没睡?”
后半夜,寂静之中听到推门的响动,她警觉,见来人是仇喜良,心口气一松。
“你怎么来了?”
他不放心她,后半夜的值守安排了机警的心腹替他。
“过来陪你。”他含露淡笑坐至床沿,朝美人儿唇角轻轻一吻。
陈纭舒展愁颜,靠向他肩头,“阿仇……头痛。”
“头痛?”他抬手拭了拭她的额温,“怎么发烧了。”
她抱着他的身体,不叫他去唤太医。
“不要医治……阿仇抱抱……”
此刻惊扰太医,哪怕再小心也难免节外生枝。
她不想仇喜良自作主张明日将惹得齐王不快。
抵在他颈窝的小女子百般娇怜,又软媚如水。
一放松下来才发觉困倦得张不开眼。
他伺候她脱去衣物,陪她入眠。
“阿仇……”
“嗯?”
她拉住他的手放到身体上游弋。
他便明白了她的意图。
撩开睡衫大掌在柔滑滚烫的肌肤上摩挲,是温柔又放松的抚慰感。
想要他抚遍身体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