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掺杂了太多复杂情绪,此次梁国暗中使人揭发沉约身世,弄得齐国自乱,于她而言该是好事,可她却忧心沉约,脑海中仿佛能预见他冷眉凝重的模样。
也许他内心的痛苦与烦躁她不能体会,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该心疼抚慰他吗?该作冷漠旁观吗?
自己更加矛盾。
“走。”
见她顿住脚步在殿门口,仇喜良低声提醒。
齐王正在鸣銮殿与几名朝臣闭门议会,他们在寝宫偏殿静等,大约有三刻钟,才等到他。
冷峻帝王一身玄色龙袍,面容冷沉,眼下青黑,显然已经很多日没有睡好。
见到她,沉约眸中闪过片刻触动,随之凌厉了几分。
“大……王……”
陈纭被快步过来气势逼人的帝王扼住喉咙,吐息艰难,却并不反抗。
那双杏眸只是波光柔软地、让他爱怜。里面无一丝对他的惊惧,无一丝对他的抵抗。
缓缓闭上眼睛。笃信他下不了手。
“陛下。”仇喜良唤了声。
沉约最终松手。
她上前几步,目光始终未离开他的眼睛。
主动搂住这个前一秒还对她杀气颇重的男人,她未发一语。
只是感受着,他心底残留着的、对她的情意。
他怔住僵硬了一瞬的身体。
冷硬挣扎的心,在她入怀的那一刻,好像有暖光照进来。又好像,荒冷冰原上,忽现一株火艳的玫瑰。
“去备酒菜。”
沉约没有回应她,也没有推开。
只是开口吩咐仇喜良。
一出声才发觉,嗓子如灌满了冰碴。
他这些日寝难眠食难咽,身体病了,也不着太医医治。
他给仇喜良的任务,去查探陈国动向,另外就是将她带回来。
没想到这么快,可又像、似乎已经隔了许久。
她狡黠欢快与他闹腾肆意的日子,似乎已经远去很久。
“怎么一直不说话?”
膳席上,陈纭只是安静地吃东西。
他不开口,她亦保持沉默。
“阿纭、该说什么呢?”
见他始终未动一口,她抬眼相对。
“为何愿意过来?”
“大王知道、仇公公用了怎样的手段使我顺服?”
仇喜良神情一紧。
沉约眉头蹙起,紧睇着她。
陈纭不疾不徐饮了盏酒,勾唇笑道:“他说,大王会得天下。”
“阿纭来见沉哥哥最后一面,”她起身,神情变得哀凉,“那意味着、陈国会完、诸国会完,可是阿纭竟也有一丝觉得、沉哥哥若能得偿所愿……似乎、也没那么糟……”
她丢了酒盏,跌跌撞撞朝外走去,沉约察觉不对,迅速追去从背后抱住她。
仇喜良见势按捺住心中焦躁,目光一直追随在那道脆弱背影。
“沉哥哥……陈国是我的家……我不该对你动心……如今的痛苦,是阿纭自作自受,你松手……”
“就算要陪,阿纭也是陪陈王同生死、共荣辱……”
“你既始终爱他,又为何来勾引孤王?”
“沉哥哥……如果、爱一个人可以自由掌控,沉哥哥、也不会这么痛苦了,对吗?”
他盯住那双似会蛊惑人心的眼睛,分明干净得无一丝杂质。
“从今日开始,你就待在这里,孤王不会让你参与任何事,也不会让你做任何事。”
将人打横抱起,压至龙床。
窒息几近疯狂的吻,他咬破她的唇。
“大王雄心壮志,不该浪费感情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话,太后也对他说过。
知道是一回事,能否控制住自己的心,却不由他决定。
扯去素净简约的衣物,他动作近乎粗鲁。
明明渴望得厉害,却又忍不住暴戾。带着惩罚性质的,想要她臣服。
彻底臣服,再无他心。
“沉哥哥……”
她只是软软地唤着,任由他对自己的索取。
炙热、滚烫、粗暴。
软玉般细腻洁白的身上,很快出现青痕。
靡软花心被撞得啪啪作响,红艳湿靡。
那快感中带着疼痛。
火辣辣的抽磨,他要她记着这份疼,记着是他给的。
无所顾忌的宣泄,她透过湿润的视线看着他俊白的轮廓,墨眉紧锁,抿唇纵伏,看起来是在泄欲,可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惩罚她。
“沉哥哥……阿纭的身子……”被撞得嗓音发颤,她揉乱了他的头发,故意在他耳边说着下流的话,“还好操吗?还让沉哥哥、痴迷吗?”
“荡妇!”
他动作更厉更疾。
可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反抗。
如纳百川的海水,将他所有的愤懑都收容。如无垠柔软的白云,任由宣泄。
“祸国的妖精……”
“谢谢沉哥哥、给阿纭这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