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季没说什么,自行去用早膳。
陈纭刚化好脸上的妆时,言夫人怒气冲冲带着一众仆人,将她按跪在地上。
“不知道小女子做了什么,惹得夫人如此生气。”
陈纭面色仍旧有些苍白,却十分镇静。
“就算没有学过《女诫》,陈姑娘可还知廉耻二字如何写?”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云华自父母双亡,被公子买下,自然事事遵从公子。”
“荒唐!”言夫人怒道,“你是说我儿子主动上你床榻?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没过门就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当我言府的规矩何在?”
陈纭低着头,却忍住不勾起唇角,这种劣势情况下,自然什么都要往言季身上推。要不是两个丫鬟力气太大压的她胳膊有些痛,她肯定要起身给这位言夫人好好上一课。
“言夫人……是信不过公子吗?”委委屈屈柔静模样。
“你想说什么?”
“公子留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为了照顾小女,若真如夫人想的那般不堪,便是真心要娶小女。可以言公子品格心性,不至等不了这一两日,所以,只有第一种可能。”
“哦?你倒是比我这个做娘的还了解他?”
“昨晚云华旧疾复发,公子留下照料,并非夫人所想。”
“言府是没有下人可用了?要公子亲自伺候你?”虽听了她的解释,言夫人还是十分气愤。
旁边的领头妇人当季跪下,叩首认错:“是老奴失察,求夫人宽谅!”
可见这言夫人治家是极严的。
今日这刑罚她是躲不过了。
“荣主事,杖二十。陈姑娘,”她低头睨着地上身子骨柔弱的女子,“杖叁十五。”
“夫人如此恐有失公允……”
“你又想说什么?”言夫人冷道。
她低低解释:“荣主事虽为后院主使,毕竟主要职责不在公子院中,有失察之过,可罪不至杖刑。我记得蜀国条律中,家中奴仆犯错,主人当量责而罚,头次犯者,尽以宽谅。蜀王爱民体恤百姓,想必夫人也是宽宏之人。”
陈纭心中明白,言夫人今日之举,不过想给她震慑。没必要牵连一个奴才同她一起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