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她两眼,场馆里很暗,只有台上暖黄的灯光隐隐约约照亮她精致的妆容。
“有宝献宝。”
“若无宝呢?”
“现你的现世报。”
薛宝钗的唱词听得她身心舒畅,历史歌颂负心的野心家,薛平贵追求的最高理想,不过是纯粹兽性的欲望的满足,把妻子丢在寒窖像搁置一条鱼在冰箱,却以为“改换素衣回中原”就能补偿妻子白白消耗的青春。
出了剧院,他们手牵手在江滩漫步,月亮欢愉,又大又亮,挂在遥远的水平面上被浮动的江水冲刷。
整个江滩区一半是纯净的月照江景,一半是炫目的霓虹灯。
陈豫让举着手机,半蹲在沙滩上给她拍照,她背着月色和斑斓的灯光卡角度,旋旋停停,恍然想起今天早上的梦来,现下算是实现了。
“拍照技术不错。”唐羡两手搭在他右臂,凑首看他拍的照片,末了,轻飘飘加上一句,“床技也不错。”
陈豫让眼尾弯了弯,轻笑出声,手指点开弹窗里的消息。
他几分钟前发的一张图,唐羡的背影。
他朋友在底下评论道:妈的这逼人谈个恋爱一天发八百条朋友圈,我要嫉妒死了草,我女朋友在哪里啊?!
唐羡笑着点进去,下滑,看到三天前的一条,是爬山那次,他俩的合照,旁边的人被他截掉了,配文就简单的一句“和女朋友”。
一起去的那几个男生在评论区接龙:我们不配;我们不配;你真该死啊……接了十多条。
唐羡靠在身后的栅栏上,突然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见色起意呗,”陈豫让收起手机,抬眸,“色情也是爱情的一种。”
他抬手,替她把颊边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而且你很特别。”
“所有人都很特别。”
“我呢,”他顺势把她圈在双臂之间,语气风轻云淡,“刚好最喜欢你这一种特别。”
“展开说说。”
“类似一种沉稳吧,特真诚,及时行乐又能拎得清,重欲但其实很容易抽身……”
唐羡有些意外,他说得一部分蛮准,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绑起来,笑吟吟地回道:“本质就是自私,因为我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我很满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