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是没有朋友的。
人与人之间的建立永远都处于利益上面。
金钱、权力、或者,色。
都是人类的劣根。
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吗?
她是不信的。
乔甜有什么呢,她又笨、又蠢、又没钱,还没权力。
她只有她自己。
男女之间的交往陆周月只了解一种,那就是性爱、占有。
她曾经有床伴为了她大打出手,那都是在上过床之后。
她理所应当的把乔甜也当作是这样的人,因为她什么都没有。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乔甜又找了一瓶药过来,问道:“你要不要吃一点点呀?虽然是治疗心脏的,但是从一定角度也可以稳定心神什么的,我看你好像不太对劲。”
陆周月强撑着站起身,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骗我的。”
“我真的没骗你。”
乔甜真是有嘴说不清:“你想想嘛,你好好想想呀。”
“你这样,我这样。他们是眼瞎了才会看上我吧?”
之前乔甜也这么说过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会这么想啊,他们跟我没关系的呀,真的,我不知道他们做了这些,我跟他们都说了,我说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信,还说是你威胁我的,我觉得我那么早死,多半都是被这群气得,真的,我没有骗你啊。”
当时陆周月看着她慌里慌张的样子,就想着。
这人真能装啊。
明明那些人把她护的那么明显,不让自己接近她,那些人什么都做了,偏偏她还要一口否认。
不是因为她,难不成都是因为她陆周月自己吗?
陆周月没想过自己错的。
所以,她干脆利落把这些错都安在了别人头上,首当其冲就是乔甜。
如果她没有出现,靳行之就不会这样,席星洲也不会这样。
都怪乔甜。
陆周月想了很久,她给出了反驳乔甜的理由:“靳行之说他跟你在一起了。”
“啊?”
乔甜愣住了,而后想到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没有,真没有。我后来除了死之前见过靳行之一面以外,我连他在干嘛都不知道。”
“他这人怎么这样啊,这……这我真不知道啊。”
她说着说着又沉默,忽然问道:“你不会说的是,高中的那个事情吧?”
“那个不是这样的。”
乔甜慌慌张张地赶忙解释道:“就是,就是那时候咱俩头一次见面嘛,你走了之后我就被救护车给拉走住院了。”
“施良说你差点把我害死,我说你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俩才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我身体状况太正常了,这是我的问题,他说那就是面对正常人也不能这么干啊,施良就说你大小姐脾气,怎么怎么着的。”
“靳行之就跟他打了一架,俩人闹掰了。”
“完事儿你不是去追席星洲了吗?靳行之就很难过,每天难过,他也就你跟施良两个朋友。”
“他是喜欢你的,但是他不敢,他这人……反正我是感觉他磨磨唧唧的。”
“他喜欢你,又不敢告诉你,你又不知道,他又自己闷着,看你被席星洲拒绝了就喝酒。施良大概是觉得把我带去跟你交朋友,差点害死我就觉得很抱歉,我刚来学校也没有朋友,他就带着我玩。看到靳行之这样,他就劝,想让你俩做个了断嘛。”
“靳行之又舍不得走,就你记得撒钱那个事情吧?靳行之周六日的时候,还找席星洲打了一架呢,这个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完事儿,施良就说靳行之这样不行,说要替他告白嘛。”
“靳行之不让,他说他会自己解决的,拖了很久没消息,天天抽烟喝酒。可凶,最凶的有一次他都咳血了。”
“然后施良不就去找你了吗,问你,你对靳行之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你不什么都没说吗,施良就来了一句,靳行之如果要跟我在一起,你怎么想。”
陆周月随着她的话回到了学校的墙边。
施良拉着她,她觉得这话很无聊,看着小跑过来都要喘气的乔甜,讽刺道:“靳行之也就配跟这种人在一起。”
乔甜当时怎么回答来着,她摆着手说:“我没有啊,我没有跟靳行之在一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啊。我们都是朋友,就是朋友!千真万确!”
陆周月觉得这好像是一种炫耀。
她没有朋友,靳行之是她身边唯一一个能近身的人。
所以陆周月跟乔甜说:“这有什么?你是垃圾,靳行之也是垃圾。”
施良特别生气,护着乔甜说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陆周月懒得跟他们周转,看到就烦。
乔甜补上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靳行之又跟施良打架,打得你死我活。
乔甜连惊带气又住院了。
她醒过来觉得靳行之这人不太行,很窝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