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他们游歷各国,行医救人,他师父从来不放弃任何希望,直到一天晚上茆霑睡前问他师父说:「师父您为何要这样坚持拯救那些人呢?他们有些之中是罪大恶极阿。」
渡峰看着满天的星空道:「我们人啊,有一些是因在天庭罪大恶极被贬謫下来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在做多馀的区分呢?」
茆霑不了解,他紧接着问道:「可他们伤害了人,你不是说过我不可以去伤害无辜的人呢?」
渡峰拍拍得的肩膀道:「是阿,我不让你去伤害是因为你的命格特殊,你欠了很多债,我不希望你会积欠更多。」
茆霑似懂非懂地说:「那我拯救他们之后就能还债了吗?」
渡峰笑道:「这要问我我也说不清,可是现在多做一些善事总是不会错的,虽然说人的命格是注定的。」
茆霑睡去之后不断思考着渡峰长年以来跟他说过的话。而渡峰则是看着身边的弟子已经睡去的喃喃自语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要原谅我呢?青?」
渡峰伸手触碰那条伤痕,经过那么久,他还依然存在,他每每看见就会想到那天他所做的愚蠢举动,说实在的,除了愚蠢没有其他形容词了阿。
次日清晨两人如同往常一般的四处游走,在这之间他们听见许多民眾在接连抱怨这几年的秋收很糟糕,家里都饿死好几人了。茆霑听见这话之后便问渡峰道:「师父为何不去看看那些快饿死的人呢?」
渡峰温柔的对他笑了一下,他从来不忌讳茆霑的童言童语,他只是内心有些自责罢了,他回答道:「秋收不佳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是上天的旨意,我们只能听天由命。」
茆霑听不太懂不过他大概知道自己师父在说些什么他便不再继续询问。他们来到一处村庄,因为刚才的路上有听说这边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会不断想要伤害别人,渡峰觉得事情并非病情引起,而是另有其因。两人到了之后发现这处的气氛很不一样,渡峰感受到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他把自己跟茆霑都下了一层咒好让两人暂时不会被发现。渡峰转头过去跟茆霑说:「等等如果有必要,你就先走。」
茆霑再次不解地问他师父:「为何?师父平常教我习舞练剑运气不就是为了要保护重要之人吗?」
渡峰深感欣慰的说:「我知道,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要自保,这次的处井跟以往并不相同,所以你听话,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必须走。」渡峰没跟他说个明白为何,那是因为一次渡峰在看他的命格时发现他的命格有龟裂,而那归六代表着他命中带劫,每当他在看一次他的命格那处龟裂就越裂越大,但是在裂口的中心却出现一点光芒,那便是能帮助他度过那场劫难之人,但是那人跟他偏偏在其他的命格上却又是相剋。渡峰不知道他在自己的庇佑下能够撑多久,以往他总觉得依照他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帮助这孩子度过劫难,可是以现在他感受到的气息来看,这句话他一点也不敢保证。
茆霑看师傅出现了前所未见的表情,两人缓缓向前行。整座村庄里的人看见他们的到来都格外的不安,渡峰抓住了陆上几人来做询问,他问道:「请问最近这边流行的病是指什么呢?」
那人只是战战兢兢地对他说:「我不知道,不知道。」
渡峰也无法,他只是跟茆霑继续前行,直到渡峰他现一处的气息越加诡异,他们停下,茆霑问他道:「师傅这处…」
渡峰对他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他要他先在此处稍后,随后他打开深锁的大门,他对着空气念了现形咒。眼前出现一人坐在他们面前,那人开口道:「这位大侠也要同我争这把剑吗?」
渡峰这时才明白,那根本不是病。那把剑本身戾气就很重,这被这些有心之人拿去利用只会反噬自己的内心,他转身过去替茆霑立了个结界,渡峰随即换出自己的剑,他以手指画过,念咒道:「青帝在上,人间罪恶,化形显罪,定。」他用画破的手指在空气之中画了个符咒,那人身上出现一堆线捆着他。可他却是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边。渡峰不管他是哪来的自信,立刻衝上前去队对他挥了一剑。他却突然睁开束缚用手上那把剑挡住了渡峰的攻击。渡峰很惊讶眼前这人的武器是如此的强大。他后退几步,那人跳下地面的对他说:「你那把剑也不错嘛。」
渡峰不语,他只是看着他,随后他又照出几张符纸,用剑画出符咒之后随即衝向那人。茆霑剑情势不对,他想要上前帮助自己的师父,可却被渡峰阻止。因为这场争斗,茆霑不应该碰。可茆霑却想要去帮助他师父。那掌剑之人用剑划开这些咒语。他冷静的样子令渡峰感到害怕,但现在不是怯弱的时候。他正面他衝过去,那人也做出同样的反应。两人的剑相撞在一起,三发出一股强劲的气,茆霑在意旁都替自己师父捏了把冷汗。可是那人的笑容却越发的狰狞。他对渡峰道:「你们这些假好人,装出一副自己清高的要命的那种样子,背地里杀害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忘记了,你们杀人不见血,用权力,用钱财。这才是属于你们的杀人方式不是吗,至少我杀人是见血的。」渡峰不料自己居然压制不过这把剑,往后一飞撞到身后的石壁,流了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