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与深入都用尽了力气。
“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颜倾辞痴迷地望着溪岚沉溺在欲望中的神态,矜持、倔强,以及还带着一点子连她本人都察觉不到的媚意。颜倾辞享受这种滋味,就好似亲手将一朵雪莲花催熟,本应七月盛开的花朵,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预先绽放,这种错乱时节的美,令她瞧一眼就决心归为己有,纵使旁人豁出性命,也休想窥见她一丝风情。
只愿被独有的花,遇上只愿独占它的人,不可谓不天造地设。
“饱读诗书竟是让你用来讲污言秽语的么?呵,九州第一才女,可笑。” 溪岚硬扭过头不去看她,不是不肯,而是不能。颜倾辞的容貌实在惑人得紧,溪岚瞧一眼对方笑意盈盈的模样,下身就不自觉起了兴,万千舒潮漫向她,她不得不避开她的眼眸,这样一来,至少还有抗拒的底气。
“口硬穴软,你这里可是比你的嘴实诚多了。”
颜倾辞肆笑着又加入一指。她左手抬起溪岚的腿,右手侵入裙底,以手臂发力,大开大合地肏弄着湿穴。小半柱香过去,颜倾辞冰凉的手指被滚烫软穴浸泡得温热异常,她仍不停手,一路从溪岚的脖颈吻上去,最终叼住她汗岑岑的下巴尖儿,将带有紫瑞香气的珠液一一舔食进口中,因笑着问道:
“以后还理不理睬乱献殷勤的哈巴狗儿了?嗯?”
“也包含你么?”溪岚睁着微红的眼睛,极轻蔑地睨了她一回,后迅速掉转目光又不看她。
“你这不肯服软的性子,还真叫我又爱又恨。”
“我与你非亲非故,不过是因利益而苟合到一处的傀儡,我对你从无责任——更无爱意,叁小姐这样做,倒教我不懂了。”
“你无须懂,你只要记得——一朝是侯府家奴,就一生都是我的人。既是我的人,没我的首肯,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颜倾辞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令溪岚惶惶不安,但她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惶恐些什么,是被人奴隶的命运?是不见天日的前途?亦或是旁的她不懂的那一类情感……
她的身体反倒比心思聪慧多了,已经先一步学会悦纳闯入者。
交媾的动作愈加激烈,颜倾辞俯身吻住溪岚的唇,手下比任何一次都要粗暴,大力地捅进去,恰到好处地整根抽出,而后再深入……
溪岚被顶得后背一次次撞向博古架,木架颤动的幅度渐大,其上摆放的珍宝古玩有不少被撞在了地上,瓷碎声阵阵,却依旧挡不住颜倾辞想征服溪岚的心。
“够了,够了……”
不知过去多久,溪岚终于受不住地求饶。她没料到对方完全不会累似的,手臂不知酸软地一次次全力递送着,她等了足有两顿饭的功夫,仍不见她停下来,只好半软不软地劝她。
“够?怎会够?若不喂饱你,被外人勾去了我岂不哭死?我须让你舒坦,你舒坦了,日后我俩纵使分离,你想起我时,也能念着我的好处。”
颜倾辞掰过她的脸来,让她正视自己。“怎么,我生得丑,入不得殿下的贵眼么?瞧着我,瞧着我的眼睛,好好看看是谁在肏你。”
溪岚与她对视的一瞬间,内里掀起一阵强烈的痉挛,她就这般在她的眉眼调笑下去了身子,娇躯乱颤、冷面含春,双手按在她的削肩上,情不自禁扣紧再扣紧。
身为戏弄者的颜倾辞盯着她迷离如雾的媚态竟瞧痴了,在对方那惯常冷淡的眼神带上一丝难耐地与自己相视,刹那间,颜倾辞感觉到自己下体一片濡湿,她竟就此去了。
往后几日,那颜顺虎隔叁差五就要来寻溪岚的身影,后者因吃了教训,遂不再搭理颜顺虎,任他怎么在她眼前晃荡跳上跳下,她都熟视无睹当之空气。
原因无他,仅是那日那般丢脸的事——于颜倾辞手下讨饶求欢……溪岚不想再经历一次。
在颜府一连呆了七日,翌日天未亮,忽听外头街上马蹄声阵阵,颜倾辞预感不妙,披衣出府,就见都城皇宫方向火光冲天,数队北渊骑兵呼啸而过,其后跟着源源不断手持干戚的步兵。
更有一轿十人抬的凤辇夹杂其中,步兵火把的微光照在紫纱薄幔上,行走浮动间,帷幔飘起,露出里面外族女子颇具异域的半边轮廓来。
喧兵骑马手举谕旨自街上掠过,高声肆扬道:
“黎王谋逆,祁王奉旨进宫勤王,无关人等速速闪开!”
颜倾辞心中咯噔一下,血液霎时倒流凝滞,她往后退了退,幸而被身后溪岚扶住,才不致磕在门槛上摔个仰面倒。
只见她面色苍白,口中喃喃着:“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