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珞尴尬的站在原地,手里的牵引绳那头的元宝撒欢的往前跑,发现代理主人没动,又蹦跶回来,好好一只狗蹦跶的像一只兔子在她的脚边跳。
“怎么了?”还有只手被完全包裹在手掌里,手的主人也奇怪郝珞站着不动。
郝珞瞥了一眼,宋珀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夕阳照映的天空旖旎的美轮美奂,浓郁的蔚蓝色染透傍晚,粉蓝紫交织融合的像海底的珊瑚,云朵层层迭迭延向远方像海里成群结队的沙丁鱼,晚风带来的宁静与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形成奇特的风景线。
“你把它送过去吧,我走不动了。”郝珞把牵引绳交到他手上,明明几句话就能解决,她指着街边的长椅,“我在那边等你。”
目送走宋珀,她拖着鞋子移动着小碎步,坐到了长椅上叹了口气,难得心血来潮穿了好久未穿的鞋子,结果好几年没穿而脱胶的尴尬场景不是第一次了,曾经有一次和宋启约会的时候也碰到过,当时她立马选择和宋启说自己有事甚至都不要他送,打车回家了。那时候宋启一度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被讨厌了。
宋珀只当她是真的走不动了,他们现在吃完晚饭都会出来散步,高澹说来接狗子,他们就商量着一边散步一边遛狗给他送过去。
宋珀在小区外等着高澹,“教授,珞姐呢?”
纠正了几次高澹还是喊他教授,“她可能不太想见你。”
“为什么?”
“它进了宠物医院。”宋珀陈述着事实。
“你还给我姐添麻烦了啊。”高澹蹲了下来,抱起狗蹂躏着狗头,“珞姐她对于不熟的人或者说她觉得关系没那么好的人社交上面游刃有余,对于越亲密的人越不知所措。”
宋珀默默听着,面上没有多余表情。
直到高澹打算走的时候,宋珀开了口,“你们外公去世是因为郝珞把自己干的事情告诉了他,气到脑溢血了。”
“你都知道你还要问我?”高澹无语,毕竟这种联合外人欺负自家人,那老头子不气死才奇怪吧?
“确认一下,怕她与虎谋皮不能全身而退。”
“教授说的是自己的二嫂吗?”
“她已经知道我二哥经常去疗养院了。”
“那教授打算做什么?”高澹站在原地,摸着狗。偶有路过的人看着可爱的狗想要再看看,看着两个聊天人的表情气氛不太对,立马路过。
“看她想要什么吧。”
“那你能给她什么?”
宋珀看着高澹,“我所拥有的一切。”
“话谁不会……”高澹在看着宋珀举着的手机屏幕,话说不下去了。
没有什么比白纸黑字盖章扫描文件具有说服力,高澹啧了一下嘴,“她在家吗?”
“你家前面的公园。”
“等我一下,我去把狗放到楼上。”
“你自己来吧,过了红绿灯后的第一个转角小路的路口。”
路边车鸣笛声音过于刺耳,郝珞耸了耸脖子,仰着脑袋看着天上偶有稀碎的几粒星星,视线落下见宋珀匆匆忙忙沿着花坛边走来,眼眸亮晶晶的看向自己。郝珞从小到大看过那么多的星星,却没有一颗比的上此时他眼里的的光。城市里掠过的风,胡乱的吹动着发丝,他每一步都踏在她心尖上,他带着笑意,郝珞慌张的撇过头,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每一下心脏跳动的是止不住的雀跃。
“高澹在后面。”他反而在越靠近她的时候,动作越慢,缓缓靠近着,像怕惊扰到她。
呼吸声和心跳声被偷偷藏在声调里,“那你不和他一起?”路灯下照射的影子,出卖了她的忐忑。
“实在太想早点见到你,就忍不住跑了过来。”
郝珞脸上火烧火燎的,她坐着宋珀站着,她十分缓慢抬着手移到了他腰间,期期艾艾的开了口,“我其实鞋子脱胶了。”她整个人埋在他的侧腰处。
“那我去给你买鞋子,还是你希望我背你回去?”
“都可以。”她完全搂住他的侧腰,声音隔着衣服朦胧的听不清。
“我去买,高澹应该有话想和你说。这样你们聊完,他回去也方便。”
“嗯……”
没过多久,高澹来了,鼻头上的汗珠,他领着胸口衣服想要擦拭,快碰到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你以前不是经常这样擦汗吗?”郝珞见他动作奇怪,高澹打篮球习惯性的动作。
“我怕她洗衣服麻烦,到时候她又要手搓。”
高澹口中的她不言而喻,郝珞翻了个大白眼,“姐姐就没关系是吧!”
“不是啊,那时候不懂家务琐事,你总是做的很全面,也不让插手。”高澹坐了下来,怕自己的汗碰到郝珞还是隔着点距离,“后来出了国才知道看上去简单方便的事情并不容易,家里不擦没几天就会落灰,上学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回来还要买菜做饭,以为衣服丢洗衣机就好了,结果颜色要分不然会串色,有些要手洗不及时晾出去还会皱巴巴的……”
高澹一直絮絮叨叨说些日常生活,那是之前他从来不会和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