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杯琅月看着桌上两杯清泉一样的酒水,里面倒映着的,是少女躲不开的娇花照水的玉容“你会跟着我去西洲,是么?”她问“殿下在哪,属下在哪。”他喉间一紧,面上仍是沉稳道顾玉安把酒盏推到他面前,点头道:“好,陪我喝一杯。”琅月依言,酒水穿喉的瞬间,他模糊地意识到,这是他的殿下的喜酒的烧感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上,谁能凭一己私欲占有。本就是这样,只要还能跟着她,接着她的予取予求便好顾玉安却没喝自己面前这杯,静静看着少年逐渐迷离,最后栽倒在桌前“你给他下了蒙汗药?”系统忽然上线她没回答,运起内力,轻飘飘地将少年拖到床底下,全程没发出一点声响“走罢。”发丝都没乱一分的少女走出殿门,吩咐宫人们启程一国帝姬和亲,非同儿戏,礼制比二帝姬顾玉心出嫁成都时更重。百姓们咂舌那十里红妆,议论着当今君王对小女儿的宠爱。百姓话里的主角正在众人簇拥下拜别了皇帝皇后,在天地祖宗祠烧了香,坐上前往出宫彩撵奉旨送亲出紫禁城的是帝姬胞弟,顾玉安隔着彩撵珠帘看了他一眼,这位大周未来继承人的脸黑得像刚死了爷爷,连带桃露白露这些素日爱嬉笑的小丫头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兢兢业业唯恐出了差错,触了未来太子爷的霉头一行人一直到了西华门,门外候着西洲使团。顾玉安从撵上下来“阿姐。”少年叫她门外就是西洲的迎亲马车,上了这车,不知何年才能再度相见“阿宁,回去向父皇和皇娘娘复命吧。”顾玉安没有回头看他,身上的繁复形容也不允许这么做,只是在穆青雪扶她上车时,借力偏头露出一个笑也不知是对谁笑的穆青雪今日穿着西洲传统的婚服,鲜衣上绣着金色兽文,比草原时的白袍暗纹鲜亮很多,倒也不坠西洲第一美男的名头面对顾玉宁阴蜇的目光,他唇角的弧度是和气十足:“六皇子不必多礼,人小王已经接到,请回吧。”不等顾玉宁回答,苏银已让西洲的马车行动起来,随之还有绵延几十里的红妆送亲队。桃露捧着剑,在车窗边小声道:“帝姬,您可没见着,六皇子的脸色真难看,可吓人了。”礼制禁锢住了顾玉宁,他不得迈出出西华门的最后一步,那是咒和亲婚姻不利的,只能看着她远去红帘后的人似乎没听到,并不评价西华门前一幕她在等,等得掐着手指算时辰,队伍刚出了京畿时,总算来了“站住!”一伙黑衣人从天而降,郊上挂起一阵大风,为首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黑衣人嘶声道,“兄弟们,给我上。”十几位黑衣人排练好一样杀入送亲使团,打得众人措手不及。为首的黑衣人则直奔新娘的主马车,穆青雪抽出青色宝剑向他刺去,黑衣人则冷哼一声消失在原地转瞬掳着顾玉安出现在马车顶,嘶哑道:“都不许动。”“停手。”穆青雪摆手叫停了众人,黑衣人们迅速围住了主马车,持刀与众人相对“还有那个,叫他把弓放下。”黑衣人哑哑道,锐利的目光看向队尾处拉弓的青年穆青雪未动,黑衣人夺过桃露所捧宝剑,白刃割断了少女耳边一缕发丝“苏银,放下。”穆青雪终于出声“十匹快马,一箱黄金。不许跟上来。”黑衣人简短地说:“一炷香后,京郊清虚观,我们自会放人。”隔着凤冠垂坠掩面的珍珠,顾玉安能隐约窥见穆青雪的脸“诸位放心,不伤吾妻,一切好说。”即便是大婚遭神秘人打脸的屈辱现场,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上位者模样,一派的春风和煦,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会谈什么熟客唯有那双锐似星子的眼,如果当中杀气能化形,恐怕已将刺客戳成了筛子“阿宁若能有这道行,也不至于和大姐姐斗那么久。”顾玉安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