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跟皇叔学的。”
她微微抬身吻上他下巴,细密温热的吻一路游走,落到他修长脖颈间,红唇覆在鼓起的喉结上,微微舔弄了一下。
裴寂呼吸骤重,喉间溢出声闷哼。
他有些发烫的手掌按上阿妩肩头,正当阿妩以为他要解自己衣裳时,他却蓦地翻身在一旁躺下,一只手还摁着她,不让她动。
裴寂望着帐顶的朱雀图,长出一口气:“今夜不行。”
阿妩挣扎着要起身,道:“为什么?”
平日里他那般急色,单论今日白天,就摁着她在马车中肏弄了整整两个时辰,她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怎么几个时辰一过,竟当起君子了?
又忆起他今夜去了姜府——莫不是姜去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阿妩迟疑着道:“皇叔在姜府……”
裴寂撑着起了身,闻言愣了下,道:“与他无关。你今日累了,好好休息。”
说罢起身拾起玉带扣好,整整衣衫,从侧门出去了。
真是反常。
美人计不成,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心甘情愿领兵去沧州呢?阿妩直着一双眼瞧帐顶图上的两只朱雀,青绿交织,渐渐由静转动,不一会儿,眼皮一合,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阿妩又起了个大早,去小厨房跟宫女学着做了几样点心,亲自送去荣王宫,要哄他开心。然一入殿,里头却空荡荡一片鸦静,连博山炉也沉然,冷冷的无一丝烟气。
她出门四寻,迎面撞上裴寂身边伺候的小黄门,小黄门跪地行了个礼,便听她道:“你们王爷呢?”
小黄门一愣,抬起头,视线越过她投向殿内:“回殿下,王爷今日五更天便启程往沧州去了,还给您留了字条呢,您没看见?”
阿妩折转身走入殿中,果见案上用雕漆杯压了张字条。
字迹飘舞,如飞鹤亦如江涛。
他写——“今去沧州,逾秋将返。园树虽凋,兰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