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笑,她从来都是等松雪融野来,清净确是清净,她二人谈天话地,一高兴就挥毫泼墨,点滴的亲吻和暧昧同样让人着迷。
可松雪融野不在这了就还会在别的女人身边。
所谓的“清净”不过是自我蒙蔽,待那妒火再压不住了,就连劝慰的效果都一一焚尽。
她是责难不起松雪融野的,她不是她的谁,连“最要好的朋友”都属一厢情愿。
一刻也好,能从那名曰“青涩爱恋”的桎梏中挣脱,对自己对松雪融野都是好的。
“我想跟你多说说话多陪陪你,可你这般漂亮又才华横溢,冬冬,你有人陪,我在这只会碍事,招你嫌恶。可既没有,你何以无中生有呢?我脑子晕晕的,心更乱了。”
真冬半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那种突然想透很多,心胸一清的通畅感使她无暇再顾及松雪融野的聒噪。
“那就别想了,歇息吧。”
酒具一推,真冬爬回屋内倒枕要睡,却又叫松雪融野掣住胳膊,吃痛还不得不听她掰扯。
“难得一次,我想多陪陪你。”
“我困了。”
“我陪你睡。”
费劲扳开手指,真冬望向融野今晚不称心如意就绝不罢休的坚决眼眸。
很奇怪,明明是她松雪融野先说不做,先几次叁番执拗地要捡回理智的,怎么反像松雪真冬薄情寡义,故意苦着松雪少当家了。
她说不做你就得照顾她的难处,她想做了,哪还管你在意什么又自嘲什么。
松雪真冬是有好多话没说,是藏着掖着不算个敞亮人,但世上还有这道理了?真冬偏不依她。
“你忘了你说的,莫让我为难,也是为了你自己。”
“我不想你为难的,冬冬。”
“那就放开,算我求你。”
互不相让地对峙片刻,手臂束缚骤轻,真冬裹被合眼,沾枕入眠。
“我就不能明日再做你最好的朋友吗?”
明晨煎个鲑鱼吃。真冬下了十足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