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a市的天刚蒙蒙亮,连家大小姐的房里难得亮着灯,今儿祭祖。
“姐,韵姐那边用不用带一份。”连迪妗的床上躺着一个小帅男,穿着拖鞋躺在床上嚼着口香糖。
宋家和连家关系匪浅,两家人连祖坟都在一个陵园,在a市独享一个风景优美的山景陵园,位置又是极佳的旺子孙地段。
“带啊,韵子家就她一个人,宋伯一向和韵子不对付,他们一家估计是不会去那边的。”
“韵姐她……”
“诶诶诶,你后面不用说了,你不配,你韵姐从来不缺男人,”她补了补眉。
“再说,宋锺念对她虎视眈眈,你还想什么呢,你怎么玩都可以,别打我的人主意行不行。”
“念哥不是和韵姐早就分手了吗?分手了单身了大家都有机会。”
连迪宇不服,宋慧韵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女神,女神啊,仙一样的人物,懂不懂啊,得到手他都要斋戒沐浴,上告祖先的。
“你看看你这样,你配吗?连迪宇,你有公司给……”连迪妗想了想,又踢了床上穿着黑色卫衣的男孩一脚,“滚出去,烦死了,长舌妇一样。”
晚宁花店。
“诶,小韵?你来啦,哎呀,最漂亮最大的卡布玫瑰,早晨刚刚从y省空运过来的。”花店老板娘从里间拿出一束淡黄的玫瑰花,只稍稍修剪过一下,最简单的包装方式,花是最新鲜的,上面还有晨起的露水。
老板娘穿着一条浅咖色棉质连衣裙,笑着把花递给一辆黑色宝马驾驶位上坐着的女人。
“谢谢赵姨。”
宋家的佣人,照顾宋慧韵长大的,宋慧韵搬出这边之后,叫赵姨的想在这边开家花店,离宋家不远。
忠仆难得。
宋慧韵送了一个黄金地段的铺面给她,是属于她的产业里小小的一个铺面,很不起眼的产业,是其他人裁剪下来给的边角料。
有时候就是你指缝里流出的这一点点边角料,对地位与己身不平等的人来说都是天上掉黄金的恩赐。
即便是边角料,这个铺面也是在槐明路正街,这里的生意最好做,花稍微雅致一点就有大批人来买单,周边住的都是达官贵族,吃他们的钱也够了。
全黑色宝马5,缓缓驶进名为宋家花园的大门。
这算是宋家的老宅,外表上看就是普通的别墅,却是宋爷爷在寸土寸金的上城,直接买下的上世纪花园住宅,占地面积有5280平方米,这是宋爷爷送给宋奶奶的礼物和承诺。
宋爷爷并不姓宋,他是外国人,家里的孩子都随的宋奶奶姓。
宋嘉席躺在阳台上吃葡萄老远就瞭望到了他姐的车,黑色宝马5,开进来的动作干净利落。
杀气一年大过一年呐。
“宝马5,姐,你这车配置得一百来万吧。”宋嘉席摸了摸停在院子里的车。
穿着黑色西装裙的女人下车,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杀气重。
头发束成干练的马尾,西装裙下是一双十一厘米高的高跟鞋,站到宋嘉席面前比他还高。
“谁是你姐,少攀亲戚。”语气冷淡。
还是熟悉的配方,宋嘉席笑了。
他们家的关系蛮奇怪的,他挺喜欢他姐这个冷淡性格的,他妈怵他姐,他爸对他姐很冷淡。不对,应该说他姐直接不理他爸。
宋慧韵把车钥匙扔给管家,提着奶奶最喜欢卡布玫瑰径直走进宋宅,走进去,一眼就瞄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没理。
直接上楼。
二楼,爷爷奶奶的房间仍旧保留着。
她推开门,里面干净整洁,和去年她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看来管家和仆人都在用心维护。
爷爷的大衣和帽子仍旧在衣柜里挂着,奶奶的骑术服仍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玻璃橱柜里奶奶和爷爷结婚时穿的西服与婚纱仍在,好像他们从未离开过她。
她把卡布玫瑰插进奶奶最喜欢的描金白瓷花瓶里,花瓶是管家一早摆好的,玫瑰上还带着水珠,含苞待放很漂亮。
她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奶奶的古董嫁妆柜子,里面有她小时候的照片,还有爷爷奶奶写给对方的信,这个柜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不是奶奶的珠宝首饰,而是这些信和照片,宋慧韵每年都会来看一遍。
精神支柱也是缺一不可的呢。
爷爷奶奶把最值钱的遗产留给了她。
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门打开,“姐,吃饭了。”
宋慧韵把柜子锁上,开口,“滚。”
宋嘉席悻悻地关上门,宋慧韵再摸了摸爷爷奶奶的照片。
打开门,宋嘉席还候在门口,等着和她一起下楼。
“你是不是gay。”高跟鞋在木质的楼梯上哒哒作响。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宋嘉席直接被问懵了。
“啥?”旁边的女人双手插在裙子兜里,宋嘉席落在她后面。
“那就是同夫。”她看了他一眼,加快速度,先于他下楼。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