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太沉,是美人腕骨握不住的重量。
纤细腕骨一贯是用来写字的,此刻就像折了似的坠下去。
棠璃好不容易用两手才扶住,惊魂未定。
她从小过的都是斯文日子,哪里会和枪打交道。
跟他订婚以后才见得频繁了些,可也从未碰过用过,握枪的动作极其生疏。
生疏到……她觉得枪掉到地上都会炸开的那种。
扶稳了枪,棠璃耳边忽然响起幻听的声音。
“吓坏了?胆子真小。”
仿佛是他在笑话她。
语气,是前几日在书房里的语气。
她小菊里塞着生姜,整个人被他扒光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她的潜意识里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
棠璃幽幽怨怨地看向男人,不自然地捋了捋发丝,以此遮掩泛着红潮的耳垂。
男人依旧是那副模样。
面孔冷峻,一身军装,举手投足间都是压迫人的矜贵气派。
不近人情,不问浮屠生死。
唯独隼眸的晦暗深沉之下掩着几分兴味。
那是独留给她的。
他对她了如指掌,故意把枪塞到她手里,好像知道她不敢开枪捉弄她似的,看她要如何收场。
“这不是你们一直想做的吗?”
“杀了我。”
他薄唇微抿,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棠璃被他盯得心里发慌。
他笃定了她不敢,她一慌脑袋一热,忽然就敢了。
“杜准!”
一鼓作气之下,棠璃直接把枪扔给了杜准。
扔出去以后,整隻手都在抖。
就好像一隻背着主人偷偷出去流浪的小猫咪,无意识的反应都刻在骨子里,即便被主人关在家里一阵,也总想着越狱。
今天,她是帮杜准和杜净越狱。
她确实不会开枪,但她记得杜准会的,杜准以前学过。
杜准的腿被利刃割伤,流血一片已经站不起来了,枪也接不到。
反而是杜净咬紧牙关把枪拿起来递给他。
他支起上身,把枪口对准秦攸。
秦攸的眼神依旧轻蔑。
像是看着两隻蝼蚁在地上爬。
特卫队早已一级警戒,但男人依旧气定神闲,独当一面,不许旁人近身。
黑魆魆的枪口,浓浓的硝烟,逼近爆破时刻。
牢中央,四个人,囚笼困境。
这样的困境,从古至今未变。
杜准和杜净是起义造反的主心骨,秦攸是十恶不赦的暴君。
两厢对峙,毫无共同点。
唯一的交集,只能是——
棠璃。
她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中的天平倒伏不断。
她是仁派的人,也是秦攸的人。
枪口多无情啊,“喷”地一响,今晚政界就要翻天。
仁派的拥护者或许会推选新的人选上任,此后奉行亲民宽仁的执政风格,不再有怨声载道……
对,这是她一直想要做成的事。
她眼眶发红地提醒自己不要动摇。
然而这时,秦攸却忽然和她说话。
“我死了以后,你记得去领抚恤津贴啊,”他一点也不避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赏玩,兴味舔唇,“……小寡妇。”
棠璃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连衫裙。
他怎么能脸皮这么厚?!变态……
他的出言不逊,导致情况迅速恶化。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一样习惯他的变态。
“你这个魔鬼,就该去死!”
杜准面孔扭曲,满是血的手指已经按下保险栓。
棠璃惊慌瞥去,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狰狞的表情。
仁派一向奉行的宽仁道义,似乎都被扯破了。
宽仁……可他们现在也在杀人啊……
其实是多么虚伪。
反观秦攸的气定神闲,他好像从来不为自己的无情辩解。
喷——
“不要!!”
枪响,叫喊。
牢中央,瞬间乱作一团。
是夜。
主楼的卧房,灯火明亮。
大床上,古铜色肌肤的男人正压着浑身雪白的娇小美人操穴,顶胯猛操的动作激烈如野兽。
他的侧脸被子弹划伤,一道深深的血痕给冷峻面容平添几分凌厉。
粗糙野蛮的帅气。
而赤裸的小美人被他压着狂操,两条玉腿被大大地扯开分在两边,男人粗大巨硕的硬屌不断在她的湿软花穴中剧烈捣弄。
“嘶…真紧!松点!要把老子夹断了!”男人粗喘骂荤。
她被操得时不时浑身痉挛抽搐,雪白身子一抖一抖的,嫩乎乎的大奶子和小屁股皆是红肿不堪,布满了掐痕掌印咬痕。
她快要被操烂了,小猫性奴似的啼哭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