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也分四季,二月份在国内还是冬天,在巴西已是夏末入秋。
“今年的狂欢节和f1方程式大赛是一个时间,为期三天,前两天都没什么意思,你去看看开幕式就行,到第三天再来看我们比赛。”
席平曼打来电话,但又担心沉星拒绝于是又补道,
“是我想见你的,跟尹泰和没什么关系,咱们也好久没聚了。”
语气颇亲昵。
沉星翻开日历看了看日期,前几天程经生提到狂欢节的时候可能不能和她一起过,那能和席平曼聚聚也好。
“行,给我留个位置,到时候一定去看你比赛。”
席平曼打趣:“你男人舍得放人吗,要不给你留两个位置?”
真是的。
果然一谈恋爱,到哪里都逃不过别人的调侃。
好像成了男女朋友走路都要绑一起走。
她装模做样叹口气:“为了我们伟大的友情,只好让他牺牲一下一个人独守空闺喽。”
对面的席平曼没忍住喷笑出来,连声道:“可不敢,可不敢。”
两人约好时间,就挂了电话。
沉星走进厨房拿了杯鲜榨的阿萨伊果汁坐到客厅沙发上。
最近一段时间,好像对酒失去了那种着迷的情绪。
明明有那么多臻品放在藏室里却没了品鉴的兴趣。
很早以前治疗师就跟她讲过,酒精会影响药效的发挥,但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如今她依旧是浑不在意的态度,可经生却不许。
到点就给她倒水递药,不在她身边时也会准时打来电话。
这段时间恐怕是这一两年间药吃的最勤的一段时间了。
电视是一直开着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听不太清。
不是为了看,也不是为了听,她就想这偌大的房子里有个声响。
点开argnote,里面是她下好的文献,还有一些是未读状态。
最近没事什么特别的事情,经生最近也很忙,她正好能每晚抽出时间看看文献。
这些文献大都是用西葡写的,来自本土的研究人员,她看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她专注的给文献标重点。
巨大的落地窗能让将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
当时针走向八点钟,别墅大门驶进一辆车,没过几分钟正门就开了。
是他回来了。
她感受到他突然靠过来的气息。
轻微的酒香,冽然如风,让人微微有些颤栗。
她后仰,脸颊蹭过他的脖颈,唇擦着下颚,吻落在下唇,又若无其事的拉开些距离,只不错眼的盯着他瞧。
“喝的什么酒,好香。”
这是无言的邀请。
本就有了醉意,在她澄静的眸中又酝酿出了几分,于是手扶上她腰,另一只手轻柔但却绝对霸道地扣着她的脖颈。
“你来尝尝就知道了。”
语毕,双唇就印在了一起,轻捻细吮。
“唔——”
轻呼声被压在了唇舌之间,他将她欲拒还迎地挑逗尽数收下,惑人的喘息渐渐溢出。
一道声线清丽,一道声线低哑。
勾勾颤颤,似咽如哼。
过了许久,两人喘息着分开,沉星脸上的晕红像是醉过酒。
“有人送了一箱boswellia sacra,我想你会喜欢,就放在后备箱了。”
程经生捻着她微凉的耳垂,等她呼吸平稳下来。
“神圣乳香?”沉星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平复下砰砰跳的心脏,“就是传说中东方三圣送给耶稣的诞生礼物之一。”
程经生盯着她粉红肿胀的唇瓣,答得极为散漫:“没错,东方三贤者分别送了黄金、没药和乳香,人们认为黄金代表着宝贵的心,没药代表苦难,而乳香则代表着与耶和华同行的使命。”
沉星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却对乳香和宗教的关系立刻提起了兴趣:“所以说宗教上很常用乳香么?”
她最近在研究宗教场合的用具以及花卉香料,虽然大致有了了解,但深层次的文化背景却不能熟通。
“乳香在、形成目前的三大主要教派前就在宗教上被广泛使用,早在古埃及、古罗马时期就已经被奉为神之香,有传说讲乳香燃烧时产生的烟雾能直通天国。”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丝丝缕缕的倦意,慢条斯理地解释。
那眼神像醉了的飘迷,又似席卷港湾的暖流,望得她心烧魂颤。
刻意回避了他的目光,沉星一排正常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往车库走:“我去拿一块烧烧看。”
从车库取了几块乳香上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鎏金香炉。
她把乳香块放进炉中,看着程经生按下点火器的开关。
不用引线,只需点燃一角,整个乳香堆都会在高温下慢慢燃烧。
炉盖顶端的细颈吐出灰黑虚渺的烟雾,沉星凑近扇闻。
轻微的柑橘香和一点雪松的香调糅合成了能够让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