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今天是礼拜日,教堂外的街区有人在派玫瑰,沉星捏着朵五瓣儿玫瑰往教堂里走。礼拜的声音盘旋在空气中。酒劲儿有些上来,沉星没进去,绕上回廊,沿着静谧蜿蜒的路观赏镶嵌在外壁上的天主教象征。金色的圣牌、银白的鸽子以及在夜晚泛着金属光泽的铁十字架。白裙修女从回廊的另一头走来,手里也拿着把玫瑰花。花朵盛着晚露沉甸甸歪着脑袋。那修女转过头居然是张亚裔面孔,沉星来不及惊讶,就听到修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也是——”她又立即住了口:“你手里的玫瑰很漂亮,是送给情人的吗?”两句都是葡语,这倒叫人不好确认他是哪国人。沉星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朵五瓣儿玫瑰,想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某个人,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她看了眼象征爱与救赎的十字架:“这是献给它的。”走上前将手中的玫瑰放在十字架下面的阶梯上,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祝愿我们都能得到此生不换的爱与孤注一掷的救赎。祈祷完转身就看到修女亮闪闪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这一定是天赐的缘分,上帝,这真是不可思议。”修女情绪有些激动。她看着那朵玫瑰花凑近压低了声音:“在这里可千万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快把玫瑰花拿起来。”什么身份?她怎么不知道。沉星将信将疑的把玫瑰花拿了起来。“等我,在tabletodepedraebrado”修女指了指门口。然后不等沉星走,就从宽大的袖袍里翻出白色蜡烛、海盐、匕首等等一系列东西,旁若无人的举行仪式。走出大门口往外走了几十米,她终于认出这个几乎无法辨认出招牌的店。tabletodepedraebrado,破裂的石碑?这名字真够是怪的。在靠窗的座位上等了很久,沉星放下喝了一半的瓜拉纳饮料准备离开。真是昏了头,那修士不会是不来了吧。却见一个穿着翻领蓝裙的女人推开门东张西望,看到她后惊喜地挎着包包走过来。“嗨,我来的太迟了,今天卡米特主教跟我强调做仪式的蜡烛一定要用教堂特制的那种,哎呀,我又忘记了,”她长叹一口气,重重将身体放在座位上,一边伸手招服务生点单,一边问:“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强烈推荐他家的xis扁汉堡我一个人就能吃两个大的。”女人虽长着一幅东亚面孔但一口巴西葡语说得很溜,带着那种中国人特有的腔调。沉星一问果不其然。“我是席平曼,北京人。”“萧山,沉星。”在异国他乡遇见一个同国籍的人属实难得。得知沉星才刚到巴西,本着同胞互助的原则,席平曼向她传授初到巴西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中国人在巴西如何迅速融入的小技巧。这些正是沉星最想了解的。于是两人关系迅速升温一顿饭下来席平曼已经开口叫她“星妹”,“我在这里工作就是为了寻找更对对金色黎明感兴趣的成员,”席平曼有些好奇地看着沉星:“你对金色黎明了解多少,怎么胆子那么大跑到天主教堂在十字架前放玫瑰呢。”“不可以吗,这还有讲究?”沉星更加疑惑:“金色黎明又是什么?”席平曼这下才明白,原来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金色黎明。只好从头开始向她讲解:“金色黎明修道会是一个致力于研究神秘学以及超自然现象的魔法组织,历史可以追溯到维多利亚时代,创始人来自共济会以及玫瑰十字……”“我们从雨林女巫中得到了一份手稿,还在研究中,有些文字现在已经失传了,手稿的翻译进展很慢……”
原来是个异教徒集会。“有机会我带你去做一回仪式,你试试就知道我不是骗子了。”可能是她的脸色太过怪异,席平曼失笑冲她眨眨眼。沉星也只好点点头:“有机会我跟你去玩一玩。”虽然她不是金色黎明的成员让席平曼失望,但遇到一个愿意了解的华人还是让她很高兴。一餐结束,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挥挥手在门口告别。回程的地铁几乎没什么人,车厢很老旧哪里都有涂鸦,都是一些看不懂的俚语。沉星坐在空荡的车厢注意到对面的广告牌已经被人砸碎了,原本放在里面的宣传单上有人用马克笔写了叁个字母。d—r—z“d—r—z”她想起了那个总是不动声色彰显自己存在的男人,他似乎也是天主教徒。一个屡屡犯戒的教徒。思绪有些飘逸,可能是今晚的酒太烈,也可能是今晚的一切都太迷幻。她想到前几天教授提到的天主教教义。婚姻永愿。婚姻永愿。她在口中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良久,拿出卫星电话一个消息过去。发完消息握着手机有些头晕的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伊塔比拉州。宴会结束后,程经生坐在防弹车上一身酒气扯了扯领带。west家族的势力在巴伊亚州太过根深蒂固,他想瓦解他们的势力完全控制矿区,这不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不过好在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回terradereden??o”这是他接手矿区的第二天州长赠予的住所,邻着巴伊亚最大的教堂。看到卫星电话忽地亮起,程经生点开信息看。“你对天主教的教义了解多少?”他没有立即回复,拨通护卫队的电话:“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这批卫队是单拎出来的,能够直接向他汇报。队长如实汇报了下午发生的一切内容。从首领离开里约那天起,收音监控就被安装在了沉小姐日常活动的所有场所。酒店、博物馆、咨询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