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又将饼递到一边裴韶的嘴边,裴韶很诧异,但他不是个傻愣子,立马张嘴咬了一口。
拂生问他:“好吃吗?”
姑娘一脸认真的模样,眼睛大大的倒影着他的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找到她之后产生莫名的感动了,可每一次,他的心都会为此悸动。
“好吃。”他哑着声,强压下内心涌起的喜悦,将眼泪憋回去。
……
这件事藏不住了,还是来了!
小五一路飞奔回家,他看到了,这大船后头还跟着一艘小船,小船上盖着白布,似乎躺着一个人。
小五跑的手脚发软,可他一点没停。
庆明镇民风淳朴,彼此之间都认识,最近只有一家出了一桩事,就是关五家,他爹五天前说跟船去宁城找活做,可那天开船的老张迟迟没有等到他,等他一来一回的去关五家问问情况,关五又说他爹一大早就走了。
老张说没有啊,根本没等到,这下子,几人才开始急了,到处找人。
结果就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失踪了,就是找不到。
小五一路跑回家,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择菜的妇人。
“是小五吗,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妇人眼上盖着一层灰布,摸索着棍子站起来,是个瞎子。伸出的手腕上几道青紫肿痕,像是被鞭条狠狠打的,好些天了都没有消下去。
小五看到他娘的一双眼,心里过了几遭,把想要说的话压下去了:“娘是我,今天,今天客少,夏师傅放我提前回来了。”
“这样啊,小五你要谢谢你夏师傅啊,你爹不见了,家里没个人帮衬,全亏了夏师傅人好啊……”
妇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小五不停的想着刚才的事。
他祈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那件事被发现了,现在他和娘的日子才终于安稳下来。
而裴韶那头,官衙一帮人出去迎接,这就是个小地方,衙门和旁边的民宅相比就是多了个匾子。
“王爷,最近只有一桩报的失踪案,就是渡口开大船的张生来报案的,失踪的人叫关玄林,以前是我们这教书先生,后来不做了,就到处找活做。这关玄林身材偏瘦,和这……被水泡胀的尸体实在看不出来,但身高约摸是差不多的。”里正擦着汗说。
“张生和这关玄林是什么关系?”裴韶问。
“没,没什么关系啊,就大家都认识,关玄林的妻儿都在镇上。”
“关玄林有妻儿?”既然有妻儿,为何不是他的妻儿来报案,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仅仅是认识的人。这是失踪案,又不是其他案子,家人不报案反倒要外人报案这就很奇怪。
小五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在家坐立不安了半个时辰,院门被敲响。
他进来时把门栓锁住了,外面的人进不来。
他勉强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谁啊?”
“小五是我,张叔,叔找你有点事。”
小五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后,手放在门栓上,心提到嗓子眼:“什么事啊,张叔。”
“你先把门开开,我再跟你说。”
小五不敢开,他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张叔,我,我困了我要睡觉,你明天再来找我好不好,求你了。”
里屋,妇人走出,她高声喊:“小五是你张叔吗,你张叔要进来你怎不开门,老张啊,你别生气啊,小五还是个孩子,心气儿大。”
小五看了一眼他娘,颤抖的打开了门栓。
他娘以前不是瞎子,这双眼是被关玄林拿树杈戳瞎的。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大批侍卫,装扮和在渡口看到的一样。
小五扑通一声就跪倒了:“我爹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就行,我娘什么都不知道。”
关玄林一生过得既窝囊又让人可恨,在外还被称为一个读书人,可在家里他打妻子打孩子,和在外两幅面孔。
院门再次关起来,几个侍卫守在门口。
妇人跪在地上摸到小五的头,泣不成声:“孩子,你怎么会杀人呢,你不会的……都怪娘啊,你被你爹打的时候我拦不住啊!”
她衣袖微微滑落,手腕上的伤痕更加明显。
拂生看到了,她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
“我知道杀人要偿命,我,我呜呜呜……”小五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或者说他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杀人了吗,谁说你杀人了?”突然的,拂生轻飘飘的,突如其来一句,成功让所有人都懵住了。
小五忘了哭,他结巴道:“我,我……”他刚才自己都承认了。
拂生看了一圈周围,被她看到的人不自觉的缩了脖子,总有种不听她话下一秒就要被抹脖子的感觉。
“这里有谁听到了,他杀人了吗?”
裴韶:“……”
张生明哲保身,朝地上一跪率先道:“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只是来给小五送点东西。”
拂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