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连连后退几步,看着孟娴的眼神惊恐中又夹杂着一丝后知后觉的羞耻:
你耍我?!
孟娴则气定神闲地整了整衣服,好像刚才那个深陷桃色暧昧、轻声细语靠近他的女人只是他的错觉,我耍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这么惊讶吗?她笑着说。
你!程锴恼羞成怒,却再也憋不出下文了。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孟娴心想。
我先回去,就不陪程大少爷逗趣儿了,她抬脚欲要离开,又顿一顿,似乎带着轻微的嘲弄,又似乎单纯只是告诫:
不想被我耍,就离我远点儿,懂了吗?
说完,不等程锴回应,孟娴径自离去。
算着时间白霍应该还没结束,孟娴回到了周妈带她去的那间客房。只是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就看到床边端坐的男人。
孟娴被吓的心都漏跳一拍,但面上倒不显。
听见声音,白霍抬起眼皮看过来。孟娴脚步定在原地,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莫名有些紧张。
去哪儿了?他沉声问,语调没什么起伏。
孟娴佯装镇定,屋里太闷,出去透透气。
怎么去了这么久?这话还是听不出喜怒。
回来的路上,在庭院里看到一只小狗。挺可爱的,逗了他一会儿。她说的真假参半,倒也的确逗了只小狗。
来参加宴会的也有梁榆的富太太朋友圈,大多都养了宠物,当小儿子一样宠爱、带来宴会的也不在少数。孟娴这么说,其实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白霍表情柔和下来,好像是信了,他拍拍身旁的床,别站门口了,过来坐吧。
孟娴于是走过去,在距离白霍还剩两步之隔时,被对方一个用力拉进怀里,肌肉硬朗的双臂像铜墙一样紧箍着她。
男人眼底的笑意明明灭灭,来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苏怀仁以前待的云港市,也是你的故乡吧。
孟娴心底爬上一丝怵意,没头没尾的,他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白霍冷声继续道:苏怀仁有个继子,是他第二任妻子带来的,姓傅。巧的是,我正好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