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里不快,但一直以为事情都过去很久了,他们两个也早就断了,就从未追究过什么。
直到孟娴跟他提离婚,为了伤他甚至不惜亲口坦白当年利用欺骗他的事实,他这才想起彻查一切。
看见傅岑全部资料的那天,白霍在傅岑公寓楼下抓到了妻子和她这么多年秘而不宣的情人。他坐在车里,打开了不久前装在孟娴首饰上的窃听。
他听到他们碰杯喝酒,听到她醉醺醺地说安定下来以后要去保加利亚看玫瑰,他隔着窗看他们被醉意裹挟着起舞,手里那一沓资料被他揉得不成样子。
他全都知道了。
知道傅岑根本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普通前任,知道她一直欺瞒着他,和旧情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知道了孟娴和傅岑的过往,知道他们青梅竹马互相扶持,知道他是她的钢琴老师,是她的华尔兹舞伴,是她少年时期的初恋,是永远守着她的忠臣。那个时候,白霍心里就涌起一阵强烈的直觉除非傅岑死了,否则他永远也可不能占有一个完整的孟娴。她的心,她的身体,总有一部分属于傅岑。
他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白霍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恨不得杀了对方,啖其肉饮其血。
自白霍说出那些肺腑之言,两个人之间就长久地沉寂着,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不知什么人的嘈杂喧闹声,才终于打破这一室寂静。
白霍松开孟娴从床上坐起来,我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你乖乖待在这里。
孟娴扯动一下小腿,发现那根链子还在,他这句话根本就没有说的必要,她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