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此时零星坐了几桌人,孙津瑜站起来后,一向绅士的他,气得失去理智,一把揪过冯银溪的领口。
咖啡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俩。
连负责打扫咖啡厅卫生的保洁阿姨都拿着个拖把,好奇看着二人。
孙津瑜想象里的打架:左勾拳右勾拳,一拳打歪冯银戏这个贱男人的鼻梁,再一拳打扁冯银溪这个贱男人的脸蛋,让贱男人的鼻血溅落三米开外。
没了高挺的鼻梁与嫩气的嫩蛋,看贱男人还怎么讨小鱼的喜欢。
而实际中的打架,孙津瑜捏紧拳头挥向冯银溪的脸,孙津瑜被疼到迅速收回了拳头。
初中物理课有一个知识点是,作用力等于反作用力。
意为孙津瑜打的有多重,冯银溪就会有多疼,但相对应的,冯银溪的脸遭罪,孙津瑜的手就要遭老罪。
“我艹!”孙津瑜摸着被揍疼的手,气得骂脏话,疼到一蹦一跳,活脱脱像一只嗑了药的兔子,骂道,“你他妈脸是水泥浇灌的吧?这么硬!”
冯银溪捧着被揍疼的脸揉啊揉,原地打转道:“不然呢?你没打过人,好歹看过电影里那些黑社会打人,人家就算用拳头揍人,手指骨都是绕了一圈铁链。”
头骨最坚硬,拿大石头砸,都不一定能砸开。
可最坚硬的地方,有着人体最柔软的部分,脑袋不小心磕了或是碰了,有可能最轻的伤,会搭上最重的命。
孙津瑜听冯银溪那样说,停止蹦跳,站直身体说道:“你不早说!”
“早说要咋地,早说难不成你还要拿铁链砸我?”冯银溪的脸还是疼,嘴角疼的一抽一抽,“哥哥,你不要太绝情了。”
那声哥哥,叫得孙津瑜直犯恶心,这贱男人又演上了。
不进娱乐圈演个戏,还真是浪费了贱男人这浑身上下都是戏的细胞。
孙津瑜拿过放在钱上面的扳手。
冲动占据在理智之上,只要能狠狠收拾一顿这个贱男人,哪怕吃牢饭,孙津瑜都认了。
只是一拿起那扳手,冯银溪双手就举过手头作遮掩,柔弱的脸庞上,显现出三分害怕三分动荡与一分矫情,夹着声音求饶道:“哥哥,不要打我。”
他这贱嗖嗖的模样没有激起孙津瑜的半分同情,相反还让孙津瑜更想打他了。
“死绿茶,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绿茶的男人,老子今天要把你这绿茶,打成红茶,你们谁都不要拦我!”
几米外看戏的围观群众没想要去阻止这两人,也没谁想去拉架,甚至保洁阿姨还拿出手机,对准他们就录起了像。
《1919新闻》目前在火热征求这种社会新闻线索,凡拍下精彩画面投稿,最高可获得新闻线索奖1000元,吃个瓜的功夫,就能拿到1000元,别说是保洁阿姨想赚这笔钱,就是咖啡店的服务员也拿起了手机,试要和保洁阿姨争个高低。
“住手!”
正义的声音从天而降。
孙津瑜说道:“别拦我,没有用!”
“孙津瑜!你给我住手!”
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的小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觉得太丢人,走到了两人面前。
一看到小鱼,孙津瑜连忙松开了冯银溪,下意识去遮头上那一缕挑染的紫头发。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惹,起到震慑冯银溪这贱男人的作用,孙津瑜来咖啡厅见冯银溪前,特地去做了一个新发型,从矜贵绅士变成了杀马特都嫌弃的非主流,全拜一个叫uncle刘的理发师。
孙津瑜举手遮盖紫发,冯银溪都已扑进了小鱼的怀里,扭动着那像是长了尾巴的屁股,向小鱼告状:“哥哥打我,姐姐一定要为我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