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皆是血泪掺杂,好不渗人,赵蕴更不知从何说起,疑道,你说什么害我?流萤她,又怎么了?
这玉桂却只知道哭,好像不逼得九公主松口说先放她一马,便不罢休,哭嚎着将赵蕴狠狠拽倒,硌到膝盖疼得赵蕴啊呀一声,眼泪花都飙飞几里外。
你先撒手,撒手,好好和我说道说道嘶
大胆刁奴!
这本是间小小侧殿,供焚香品茗之用,陈设素雅,对比起一脚踹开虚掩宫门,满身暴戾之气、额角青筋突起的李大将军,但显突兀。
天降奇兵,四目相觑,赵蕴心想等着李瑛救她先,双眼放光,李将军?
李瑛果然不负所托,老鹰捉兔子般拎着玉桂,将她和赵蕴分开,冷声质问道,你何故与公主拉拉扯扯,可知谋害公主,该当何罪?
玉桂此前没见过李瑛,只道也是位高权重之人,被他气势所吓,伏首瑟瑟发抖,连忙又磕好几个响头。
不、是,不是谋害公主,奴为他人诬陷,时日无多,只想求一个清白啊!
赵蕴亦跪坐在地上,她倒是伸手要李瑛搀,李瑛像个木头桩子不为所动,还离她又几寸远。
索性她揉揉摔疼的膝盖,盘起腿无奈道,你这些日子,不和流萤在一处,又是在作甚?
玉桂这才战战兢兢地,前言不搭后语,大概解释道,流萤是因下毒一案被投入大理寺狱,后又来人盘查,说她同谋嫌疑未曾洗清,将她发配去倒泔水、洗马子*的。
那岂是她一个宫婢做得动的活计,还起早贪黑,主管的內侍亦看她不大顺眼,处处为难,二八年华本是如花似玉的少女,半月下来便瘦脱了相。
你你又从何得知,是流萤害得我?
赵蕴听罢,却先震惊,竟是与她朝夕相伴的流萤,要暗中下毒害她。
她俩牛头不对马嘴,玉桂指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害你啊,殿下,天地为鉴!就是流萤那贱种,是她!
你可曾听清,殿下问你何事?
兵刃雪白亮光一闪而过,李瑛佩剑出鞘,顷刻架在了宫婢肩上。
我我没有。
她伺候赵蕴也有数载,知这九公主好糊弄,还想求她口谕,先免了这劳苦,其余再议。
而李瑛久居塞外,不说凉州城里的地痞流氓,敢打家劫舍的胡人见了他,也没这顾左右而言他的。
你没有陷害殿下,那为何大理寺与一个婢子作对,还特地嘱咐主管內侍排挤你。
李瑛一听便明了,内含隐情,只不过这婢子故意不说。
他又道,李某虽不谙宫中事宜,但也略懂门门绕绕。若你真是被冤枉,早请你前去作证,或是提点殿下警惕身边之人,还会拖到今日,你亲自来喊冤?
本文首发PO18 请多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