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最近小心点,少接活,安全最重要。”
“嗯,知道了。”
梁青云挂掉这通电话后去睡了个午觉,再次醒来是被手机来电吵醒的。
护士激动地道:“是梁女士吗?请问您现在能来医院一趟吗?叔叔和阿姨流了好多血……”
说着说着,护士先哭了,梁青云嘶吼着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护士却一直在哽咽说自己不知道,气得梁青云把手机给扔在地上,打开衣柜换好衣服后就走了。
这晚,梁青云在病房里哭了好久,父母是喝农药自杀的,早上查房的医生发现异常之后却抢救无效了。
梁青云一个劲地骂医生没用,还说要去告他们,医生考虑到她的心情,没说什么,等晚一点才把一封信交给梁青云。
他说:“这是我们在老人家的床头柜发现的。”
梁青云把信抢过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爸爸的字,信上说他和妈妈是自杀的,原因是不想拖累孩子,最后,梁威隆写的不是让梁青云好好活下去的话,而是先道了歉,然后说自己希望孩子回头是岸。
“假的,这是假的!”梁青云像个疯子般大吼大叫,她想砸东西撕东西,但眼前这张纸是爸爸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啊,她下不了手,只好伏下身子抱头痛哭。
护士担心地过来问该怎么办,医生叹了口气,“给她点时间吧。”
父母去世,梁青云颓废了一段时间,跟客户聊天有时候会不耐烦地把人骂走,亮哥虽然让梁青云这段时间不要太大动静,不要惹上组织,可是,他终究是个重业绩的人,于是乎,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候梁青云。
梁青云几天没洗澡了,一身汗臭味,桌上都是方便面和零食的包装袋,她听了亮哥的话后,笑笑说:“没什么,就是我爸妈死了。”
亮哥当下被这句话给噎住了,他搞不懂对方怎么说得云淡风轻的。
“不开心啊?”亮哥笑了两声,“来赌场,哥带你去玩。”
“那儿有什么好玩的,乌烟瘴气。”梁青云这么说,亮哥也没生气,他“啧”了一声,说:“那是因为你不懂得玩,哥带你去,你就知道怎么玩了。”
梁青云不想去的,但耐不住亮哥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她洗了个澡后,到达赌场都快十一点了,亮哥知道她要来,特地叫上自己的几个朋友跟她一块玩。
他们玩牌,输的人要喝酒,梁青云哪里玩得过眼前这些人,几杯下来她就有些晕乎乎了,一人突然说觉得没意思,改让梁青云抽烟。
梁青云摇头说:“我没抽过烟。”
男人大笑一声,“这很好啊!你没抽过烟,不知道抽烟的快乐!”
说着,一位穿着性感的男服务员给梁青云递了支烟,后者看着滤嘴,犹豫了一会,最后凑上去吸了一口。
周围这群人跟杂技团的观众似的,见梁青云抽烟了,纷纷鼓掌。
梁青云体验到抽烟的美好,之后她自己去楼下买了包烟,可怎么抽都没有赌场那支来劲,她以为是牌子的问题,就买了贵的,可是这并没有让她感到多快乐。
梁青云有些难耐,她打电话去问亮哥这是什么牌子,亮哥告诉她:“这是我朋友珍藏的私货,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弄两根过来。”
亮哥早上说的话,下午派的人,梁青云躺在地毯上抽烟,抽着抽着居然看到了死去的江之舟。
她说了几句骂人的脏话,江之舟像是不在意,压下来跟她亲吻。
那根烟烧完了,梁青云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她低头,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她买的疏解寂寞的玩具被丢在了一边。
梁青云大梦初醒,原来她昨晚梦到江之舟了,可是,那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昨晚就是和江之舟做爱了。
以前梁青云会一边疏解自己一边想江之舟,但做梦,这还是第一次。
梁青云自嘲地笑了,她恨江之舟是真的,可同时,对方也是第一个给她带来“性”的人,以至于之后梁青云心痒难耐的时候,只会想到江之舟和她在一起时的模样。
后面几天,梁青云发现她每次抽亮哥给她的烟时,都会梦到江之舟和她鱼水之欢,一次,袋子里的烟空了,梁青云去打电话跟亮哥要,谁知亮哥却说:“这东西虽然是我朋友给的,但也不能白拿,是要给钱的,要不这样吧,你这个月的提成我用去我朋友那儿买烟,怎么样?”
梁青云很快就答应下来了,她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慢慢地发现赚的钱还不够用来买烟,而她自己也开始发觉,亮哥给她的烟不对劲。
她问亮哥,是不是烟有什么问题,亮哥笑笑说:“哪里有什么问题?只是普通烟而已。”
梁青云颤抖着说:“我觉得我上瘾了。”
亮哥淡淡地道:“抽烟怎么可能不上瘾,你去大街上找个人问问,这世界上有没有让人不上瘾的烟。”
梁青云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亮哥开口先道:“行了,我还要工作,没空和你聊,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