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皱眉,“妈的,是哪个傻逼啊,想死是不是?”
梁青云继续说:“前几天他带人去我爸妈那儿闹了,说要我们的命。”
“什么啊……”亮哥冷笑,他认真地想了一下后,对梁青云说:“我手下倒是没有这样的兄弟,但是这里有人干这个的,我认识,也许还能说个好价钱呢。”
于是,亮哥打了个电话后,带着梁青云去找人,对方是位一米九的肌肉男,手臂上有十几道深色的疤,看着就像是亡命之徒。
铁头和亮哥关系好,一听到有人要他兄弟的命,他就坐不住了,甚至说:“哥,这钱你收回去,你我兄弟一场,等我事成了,你请我去吃香喝辣就成。”
梁青云坐在一边,听眼前这两人兄弟来兄弟去的,她没说话,突然,铁头问亮哥:“哥,这是你妈妈吗?”
梁青云:“……”
亮哥急忙否认,还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不是,她是江之舟的朋友。”
亮哥没想到铁头还记得江之舟。
铁头对梁青云说:“阿姨,你既然是舟哥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敬你一杯。”
梁青云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她忍住心里那点嫌弃,笑笑抬起酒杯,喝了点酒。
第二天,铁头就去办事了,他跟踪去医院闹事的男人,半个月后,大概摸清了对方的日常安排。
男人是自己独居,每天晚上八点之后,就会坐车外出,次次都是喝得东倒西歪才回来,但有时候会带女孩回家睡觉。
这天晚上,男人又出去了,铁头见人走远后,猫着腰走到男人家门口的鞋柜前,他的手伸进去,贴着上方那片粗糙的木板,很快就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
铁头将胶带扯下来,拿到钥匙后粗暴地开了门,他打开灯,大概看了一眼室内的布局之后,走进男人的房间——衣柜太矮了,他索性藏到床底去,手里握着刀,就等着男人回来。
今天周二,明天男人要上班,根据铁头的了解,差不多再过两个钟对方就会回来了。
然而,今晚过了三个多钟,铁头才再次听到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很稳,也没有囔囔,男人像是没有喝醉,但是,这没关系,铁头照样能把男人处理掉,只不过男人清醒着,会死得比较痛苦而已。
铁头听到开门的咿呀声,他正准备爬出来,才探出个头,就被冰冷的枪口抵住了脑袋。
沉延笑了笑,但并没有什么温度,冷得可怕。
“继续爬啊。”
沉延的语气带着一股傲气,这激怒了铁头,黑暗中,他握紧了刀,抬手挥过去。
一边的谢淮看着这一幕,心脏一下子就被攥紧了,脱口而出一句:“他的刀!”
虎哥没出息地闭了眼。
铁头的反应没有沉延快,一下子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生生碾骨折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刀面晃着头顶的冷白光。
“你去死吧,去死吧!”
铁头挣扎着,他想去咬沉延,反而还被对方用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摁住脑袋往地上撞,沉延没有下狠手,简单地教训了人,把铁头撞到嘴上求饶,眼神涣散就停下来了。
谢淮捂着嘴看着这一幕,心想原来他的男朋友这么狠的吗?他这会觉得,他进基地避难的那段日子明目张胆地去惹沉延,简直就是嫌命太长了……
虎哥这会忍不住在谢淮身边竖起大拇指,“你男朋友挺猛的。”
谢淮咽了咽,“嗯……”
铁头就像一条搁浅的鱼,整个人软趴趴的,他被沉延拖拽出来后还不老实,想要搞偷袭,却被沉延拎着领子用膝盖顶撞腹部。
铁头疼得吐出酸水,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狼狈道:“我不敢了……”说着,他的双手被沉延制在后背了,还扣上了手铐。
沉延把人拖出去,铁头视线模糊,但还是能勉强看到客厅围了一圈警察,每人都用枪口指着他。
男人问站在他前面的警察,“我可以去找Andy吗?”
警察没回答他,而是看了一眼虎哥,后者点了一下头,随即男人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冲进房间,还差点把沉延给撞了。
谢淮拉住沉延的手臂,不满地喃喃道:“干嘛啊……”
差点撞到我男朋友了。
沉延笑笑没说什么,他摸了摸谢淮的头。
男人打开衣柜,就看到了躲在衣柜里泪流满面的小情人,刚刚Andy原本在房间换衣服,听到墙上开关的声音后还以为是男人回来了,她才走出去,就看到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背对着她往厨房那边看,吓得她窝进衣柜偷偷报警。
男人和Andy抱在一起,两人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虎哥看了一眼沉延和谢淮,然后走过去对男人说:“季先生,我们的任务已完成,先回去了。”
男人抓住虎哥的大腿,大哭着不让他走。
“不行啊,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