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太久而自己挂断了电话。
页面一转,又回到了那串数字。
沉延的心有点乱,他隐隐感觉到谢淮在喜欢他,但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太可能。
或许,谢淮对所有人都黏黏腻腻的,毕竟他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撒娇这种事情,应该没少干吧?
一想到谢淮不是只对他一人黏黏腻腻,沉延的心像是被乌云盖住了,有点沉闷,有点阴郁。
手机里多了一个未接来电,不过,沉延没打算拨回去,他放下手机,起身关了灯后准备睡觉,毕竟明天他要参加新一轮的考核。
与此同时,另一边,谢淮因为沉延没接电话,心里有些失落,其实不止是这一次,自从上次沉延离开之后,谢淮每次给他拨电话,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等不到对方接通。
沉延就像在排斥他一样。
谢淮想,或许是他太热烈太直白了,所以沉延受不了,或者说……讨厌他了,毕竟对方可是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女生的人。
想到这些,谢淮难过了。
事实上,自从他确定自己喜欢沉延之后,就一直容易想太多,甚至会不自觉地去揣测沉延是怎么想的。
难道我真的没机会了?
谢淮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甘心,他咬了一下嘴唇,然后迅速打开另一个软件,给沉延发了信息。
他编辑完,看着条形框里的“我想你了”愣了那么一两秒,心一狠,硬着头皮发出去了。
谢淮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一个劲地盯着屏幕看,可是,他盯到犯困打哈欠了,还是没有等到沉延的回应。
快要十二点了,谢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心想沉延该不会睡了吧……
谢淮吊着仅剩的一点精神,又发了一句“你该不会再也不理我了吧”过去,最终真的困到不行了,手机一熄,躺在床上睡着了。
沉延从看到谢淮发的第一条信息开始就睡不着了,原本还打算心一狠不回复,然而,第二条信息让他动摇了。
他幻想谢淮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是在哪里?神情如何?
沉延斟酌的时间有些长,最终还是选择不做理会。
沉延整个人有些郁闷,低声喃喃:“搞什么?”
于是,这位郁闷的家伙心烦意乱到躺在床上都不舒服,他起身,打开抽屉最下面的那个储物格——里面躺着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沉延轻车熟路地抽了一根烟出来,然后滑动打火机,火苗蹿出来,火光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跳跃。
他吸了一口,在黑暗中吐出烟圈,外面的风吹进来,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揉散了那些飘飘然的白色烟雾。
沉延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今天破例抽了一根,但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那些烟雾就像堆积到了他心里一样,让他越抽越烦,于是,这根烟抽到一半,就被他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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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淮一大早去了爱心商场工作,这一次他被分配去了一楼的儿童乐园,那里就像个幼儿园,一群小孩在荡秋千玩滑滑梯,你追我我追你的,未了,有小女孩过来拉着谢淮的手,声音软软地道:“哥哥,来跟我们一起玩啊。”
谢淮既疑惑又震惊,他看了一眼小小的荡秋千,连忙拒绝说:“我看着你们玩就好了。”
小女孩停住脚步回首过来看他,一张小脸很是失落,她一生气,直接甩开了谢淮的手,气呼呼地道:“我要去找盟盟玩。”
谢淮:“……”
他看着小女孩跑去找那个叫盟盟的男孩,两个人说了几句后,男孩就像个跟屁虫一样推着女孩荡秋千。
看他们俩玩在一起了,谢淮收回目光,环视旁边有没有别的情况,对于这个职位,他最怕的就是小孩子因为抢着玩闹矛盾了,他们一哇哇大哭起来,谢淮觉得那就是世界末日,头疼得要命。
今天是周末,刘雨芳带着小媛过来,她站在儿童乐园门口张望,谢淮侧首时余光看到她,所以抬脚走过去问候了一下,“阿姨好。”
刘雨芳的手放在木质围栏上,围栏不高,只到谢淮的脖子那里,主要是为了防小孩子偷溜出去的。
她眼珠子一转,看了一眼在玩滑滑梯的孩子,对谢淮点点头,后者闻到了对方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有几缕碎发落下来,刘雨芳抬手,将其别到耳后去,眼尖的谢淮注意到她手背上有皮肤皲裂的痕迹,这让他突然想起之前这儿的助理说过刘雨芳辞掉工作回家照顾小孩的事。
刘雨芳一面憔悴,疲态很重,眼白泛起的红血丝十分惹眼,她问道:“我把小媛暂寄在这里可以吗?我一会要去工作,下午四点后再来接她。”
听到“工作”二字,谢淮微微睁大了眼睛,没等他开口问,刘雨芳干笑着,解释说:“是钟点工,就在我们住的那片小区,我怕小媛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
谢淮知道他们家困难,而且小媛有先天性心脏病,治疗需要大笔的医药费,光刘雨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