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嗫嚅着:“我这样,会不会下地狱……”陈敬打断道:“是我喜欢你,勾引你,想和你在一起,和你没有关系。”他敛眸,语气自责,“让你这么纠结是我不好,如果要下地狱……也是我下。”他的神情脆弱易碎,倪清嘉僵住,全然被他牵着鼻子走,昏头转向之际又唤了一声:“宝宝……”陈敬再抵制不住诱惑,侧过头吻上她的唇。初初还有些生涩,慢慢舔吮,逐渐找回熟悉的感受。陈敬扣住她后颈,迫使倪清嘉微微抬头,乖顺地张开双唇,陈敬的舌便顺势探了进去。换气的间隙,和她额头抵着额头为自己拉票:“嘉嘉,他对你不好,你考虑考虑我吧。”说完继续亲她,要让倪清嘉无法思考,为他神魂颠倒。发硬的性器濡湿难耐,陈敬用手抓住,隔着裤子为自己纾解。边摩挲,边吻她。倪清嘉心底已做好打算,没有推开他,从他的腕骨一路向下摸,手指扣入陈敬指缝,从而也碰到了他手中那根硬物。“嗯……”陈敬低哼了一声,下体胀得快炸开,没法继续吻,就在她耳边断断续续的喘气。倪清嘉喃喃:“宝宝好会喘……”掌心握紧。“宝宝好硬……”陈敬被她弄得头皮发麻,喉音沉哑。“宝宝再叫大声一点……”一句一句哄得陈敬都无需伪装害羞,两颊自然而然染上薄晕,闷闷地叫给她听。倪清嘉和男友提出了分手,和陈敬陷入热恋。人前一本正经的陈敬会在体育课约她去小树林,帮她舔,还用手指挑弄。
他太带劲了。无缝衔接的倪清嘉碰见过一次前男友,她很心虚,陈敬倒十分坦荡,对倪清嘉说:“是他不知道珍惜。”陈敬感谢他的不珍惜,让他有机可乘。恋爱的每一天陈敬都神清气爽,幸福得冒泡泡。周末,倪清嘉本来是去陈敬家里抄作业,两人不知不觉又亲在一起。倪清嘉被陈敬的身体拿捏住了,欺身压倒陈敬,脱去陈敬的衣服。尽情掐他的腰,摸他的胸。陈敬硬得难受,手指游走在倪清嘉后背,干着嗓子问她可以么。倪清嘉莞尔点头,陈敬急不可耐地单手解开了她的搭扣,掀起衣服想要剥落浅色的文胸,没注意倪清嘉的眉头瞬间蹙起。背后松开的文胸扣让她顿然清醒。不太对劲。倪清嘉打掉陈敬的手,兴致全无,脸色也冷下:“陈敬,你养我鱼呢。”他解衣扣的动作太熟练,完全不是新手。倪清嘉想到了很多。他那么会舔,吻技也进步得惊人,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她从来没和他说过她的小名,他叫得那么自然。谁知道他喊的“嘉嘉”,是哪个“jiajia”。倪清嘉觉得自己被骗了。她讨厌欺瞒,臭着脸穿好衣服。陈敬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环节令她不满意,急急忙忙地否认:“……我没有。”倪清嘉根本不信,抬腿要走。陈敬一下慌了。他把一切搞砸了。倪清嘉要像梦里一样,再次把他丢下。漫天铺地的酸楚从心脏向四肢百骸蔓延,因为经历过一次那样的感受,陈敬疼得难以呼吸,整个人像悬在半空。不久前他还自以为运筹帷幄,让倪清嘉喊他宝宝,让倪清嘉为他分手,让倪清嘉成为他的女朋友。却不知只要碰上倪清嘉,他便漏洞百出。梦里,陈敬没有挽留,他放她走了。然后独剩自己舔舐伤口,陈敬根本不敢想再来第二遍,他会怎么样。“别走……”陈敬拉住了倪清嘉的手,说出了梦里想说,但没说出口的话。倪清嘉不听,要甩开他。陈敬从后面紧紧抱住她的腰。变数来得太突然,和梦中分手的场景几乎如出一辙。她总是不给他任何心理准备,就给他当头一击。陈敬不知从何解释,只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离开,他低低地恳求:“你别走……”声音带了哽咽,还有微不可察的颤抖,响在倪清嘉脖颈后。腰上的手死死将她禁锢,他的鼻骨压在她的肩头,轻微的振动传到她的皮肤。他在哭。但不想让她发现,压得很低很低。倪清嘉不知怎么,心忽地隐隐发疼,她好像在哪里听见过这样的哭声。倪清嘉被陈敬弄得茫然失措,可他骗她在先,倪清嘉不想心软。“你松手。”她说,“陈敬,你是不是骗我了。”“说话。”“……我没有。”“你的‘jiajia≈039;是哪个‘jiajia≈039;?”“是你……”陈敬在她面前演过几次假哭,但这回是真心实意地委屈难受,贴着她脊背的左胸口阵阵发酸。“没有养鱼,没有骗你……只喜欢你。”陈敬要表达自己,要表明爱意,再也不要自己闷着难过,他语无伦次:“一直都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你……”“嘉嘉,你不要走……”接吻是她教的,解内衣扣是她教的,怎么舔也是她教的。耳后的呜呜声可怜至极,肩头衣料也被打湿,倪清嘉心神意乱,声音轻了:“你先放开我。”陈敬不肯。倪清嘉摸上腰间那双手,竟觉冰凉至极,她彻底心软了,“你先放开,我不走,我们好好谈谈,行吗?”陈敬这才一点点松开手指。倪清嘉回头,他眼睛哭红了,长长的睫毛沾满泪花,头发塌着,脸上湿答答一片,像只落水的弃犬。倪清嘉一颗心被揉烂了,完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抬手抚摸他脸颊上的眼泪,明明自己是占理的那个,还是不自觉用了哄人的语气:“为什么,会这么熟练?”“我是第一个,还是有其他人?”倪清嘉顿了下,有点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喜欢上他了,喜欢上一个也许在欺骗她的人。倪清嘉低喃:“不要骗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