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点头。坐在楼老太太旁边的妇人却是笑了,贴耳跟她说话,荆婉容只能隐约听到什么“阴阳调和”之类的东西。楼老太太本就舒展的面容更显出几分喜色,跟她说笑了几句之后正色,清了清嗓子。“好了,婉容,回去继续好好伺候桂月。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跟祖母提。”荆婉容被她这亲昵的叫法叫得浑身一激灵:“哦……”“啧。”楼老太太看她的样子,偏头跟那妇人说了几句,声音完全没收敛,荆婉容在下面也听得到。“小门小户的女儿……心思倒是多……上不得台面……行了,回去吧。”“是。”荆婉容赶紧低头出去了。还好这次没挨打。她回去是不是要跟楼桂月套套近乎比较好?“呀……少夫人。”一个侍女从后面跟过来,脸上笑嘻嘻的。荆婉容听到这个称呼真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用这样叫我。有什么事吗?”“其实,是奴婢从少夫人外衣中找到那条沾血的帕子给老太太的。”她仍旧嬉皮笑脸的样子,“其他人太马虎,差点就错过了呢。”荆婉容想起自己昨天擦额头血的那帕子,确实随便就扔衣服上了,估计楼桂月把她衣服放床上时也没注意。但是那帕子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侍女却误解了她的意思,脸色一变,收起了笑容:“奴婢没有其他想法,就只是觉得少夫人大智若愚,想站在少夫人这一边而已!”荆婉容在此时想通了其中关窍,肯定是她们把那帕子上的血当成初夜落红了……看来要是没那帕子,老太太还不一定会信她和楼桂月做的戏。这侍女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以为她是什么聪明人,急急忙忙就来表态了。虽然想坦白,但是搞不好暴露了又要被老太太折磨,还是将错就错的好。“你……叫什么?”“奴婢翠桃!”她看上去很激动。“楼公子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荆婉容已经弄清楚了这里的规矩,看来只要她做出关心楼桂月的样子,就可以少很多刁难。翠桃把她带到书房外就怎么都不肯再进去了,无奈荆婉容只好自己往里走。“……公子,病好点了吗?哎,你说你前天晚上是何必那么晚还……”“……无关的人必须早点送出府……”“……现在她被老太太留下来了啊。公子,我知道你……但是……”他们好像是在讨论自己。荆婉容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推门,她觉得这样有点尴尬。原来楼桂月那晚过来是因为不喜自己留在楼府,她还以为他是关心她呢。她现在还要上去套近乎,是不是不太好呢?忽然房内的声音止住了,随后一串脚步声朝着门口接近:“谁在……”苟司一把拉开门,就看到了门前的荆婉容。“啊,荆姑娘……”他摸摸鼻子。荆婉容也在此时想好了,只要楼桂月一天不当着她的面表示反感,她就一直跟他套近乎!“我找楼公子。”“让她进来。”楼桂月的声音传来。苟司往旁边迈了一步,示意荆婉容进去。楼桂月坐在桌前,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