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意外碰到他干燥柔软的嘴唇,心一颤,立马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
“喝水。”
“啊?”
“你嘴巴都干起皮了,还不喝水?”
“哦!”
杨亦初翻出水壶,拧开盖子先拿给李秋果。
见她盯着他,杨亦初眉眼一弯,“你嘴巴也很干。”
见她接过,杨亦初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
她被他瞧的脸红,仓促喝完水立马还给他,杨亦初接过也没擦直接对嘴喝了。李秋果瞳孔一缩,转过身,脸一点点红了。
等柴砍的差不多,两人一起下山。行至半路,李秋果突然顿住脚步不动。
“秋果怎么了?”
杨亦初走在后面,看不到前面的情况。
“没事。”
她的话里还带着颤音。
杨亦初听出不对,从身后走出来,低头往地上一看,一条拇指粗的花蛇盘踞在路中间。
李秋果脸色发白,紧咬嘴唇。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鼠之类的动物。
杨亦初从她的背后悄悄拿出斧子,挡在李秋果前面。
花蛇抬起头似有警觉,吐出红信子丝丝地吐着。
杨亦初说时迟那时快对准那条花蛇的七寸砍过去。花蛇被斧子钉住,拼命扭动身体,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杨亦初确认它已经死了后,用树枝挑起它的身体扔到一边。
“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李秋果毛茸茸的脑袋,他强忍住将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没事了,别怕。”
“死了吗?”
李秋果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闭着眼睛不敢看。
“死了。”
确认过后,她将眼睛掀开一条缝。杨亦初看的好笑,等她完全将眼睛睁开,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李秋果瞪了他一眼,眼含嗔怪。杨亦初捂着嘴,但眉眼俱是笑意,看的李秋果更恼了。
“蛇那么可怕,我怕也是理所应当。”
她为自己的胆小找借口,“如果是别的我不怕的,蛇是我觉得最可怕的东西。”
杨亦初静静听着,脚步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李秋果注意到了,她抿着嘴问:“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杨亦初摇头,轻声道:“有时候人比蛇更可怕。”
他说这句话时,整个人身上笼罩着极大的悲伤。
李秋果不懂他这种情绪从何而来,默默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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