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哥,阿纭可以在齐国开红馆吗?”清晨之际,她困意缱绻缩在被子里,隔着纱幔看着小太监们伺候他穿戴。
“你想在齐国建立情报中心?”
“沉哥哥不允?”被看穿想法,她也不遮掩。
“别仗着孤王对你的爱,为陈王谋利。”戴好冕冠,他斥退侍奉之人。
“阿纭想赚钱,赚很多很多钱。”对上俯视而来的帝王视线,她不畏探究。
沉约沉顿片刻,“孤王养你。”
“沉哥哥养不起阿纭……”
“陈王养得起,孤王就养不起?”
“阿纭才没让陈王养着。”她拉住他坐下后放置榻边的手,继续蛊惑道:“沉哥哥若不允便罢了,但是阿纭想要死侍,护卫安全。”
“孤王给你拨人,但是做什么之前都要向孤王通禀。”
“阿纭知道了。”她靠到他肩上,“沉哥哥也要顾惜好身子,别太焦思竭虑了,不然,阿纭可不会心疼,转而就投进别人怀抱去。”
他捏了捏她素净的小脸,“真是没大没小。惹怒孤王可没你好果子吃。”
“陛下,该上朝了。”外面响起小太监的催促提醒之声。
她嘻嘻一笑,“沉哥哥快去上朝吧,免得被人察觉,阿纭真成了祸国的妖精了。”
沉约走后她便也匆匆起身。
“听闻陛下今日宠幸一女子,不知、是何人也?”
早朝上,有老臣奏请询问。
宫中人多口杂,即使齐王严于律下这座宫墙也不是密不透风。
朝臣们对这名身份神秘的女子好奇,若一般女子得天恩隆宠,赏赐位分敕令颁昭,而他们的陛下却将此捂得严严实实,不由得让人生疑。
“妹妹去会会这位佳人?”玄英宫,婉妃对前来请安的玉琼婕妤道。
玉琼婕妤葛迎蕊父亲乃赵序槐麾下副统领,此次朝堂之乱选择明哲保身,未敢站队,但也派人叮嘱女儿在宫中小心行事。
面对主宫娘娘看似征询实则想叫她去趟水的行为,她无权拒绝。只能应下来。
“玉琼婕妤,陛下宫内此刻并无旁人,婕妤还是等陛下下了朝再过来吧。”
建章宫,宫门处便被守门的宫女拦下。
“我们主子亲手做了点心想献给陛下,难道进去等等也不成吗?”
“玉琼婕妤见谅,陛下吩咐了他不在时,任何人也不得随意踏足寝宫。”
护得如此严密,看来果真有猫腻。
葛迎蕊透过宫门看向内中,除了打扫走过的宫女太监,看不出其他异样。
“觅露,罢了,不要为难姑姑,我们待会儿再来吧。”
“阿仇真的不会困吗?”
马车内,陈纭与仇喜良乔装准备去查一查赵序槐。
他昨晚值夜一宿,现下又坚持陪她一同,虽然妖可能比人厉害,她还是担心他休息不好。
“无妨。”他用完点心,她特地偷偷藏在帕子里带给他的,自己很喜欢吃的糕点,早膳时留了一半。
“小妖妇,看着我做什么?”
看着他吃下自己心爱的点心,感觉格外风清月明。
被弹了下脑门,她眼睫含笑拉下他的手,“路上要半个时辰呢,阿仇眯一会儿吧。”
脑袋被小女子按到她的肩头,仇喜良失笑,他其实一点也不困,两三日不睡觉是常有的事。
不过还是顺从地合起眼睛,顺便搂住软腰,安静地嗅着女子身上的淡淡馨香。
陈纭执意要去查赵序槐调查到哪一步了,齐王身世有疑的消息,背后是梁国漏出,可只有她知道,梁国是自她口中知晓此密,她只跟温长然透露过。
虽知温长然不会出卖她,可此事只要接着查下去,必然会查到言季头上。
葛唤之最后留下的证据,只有言季清楚,一旦顺着葛唤之这条线去求证,言季陷危,蜀国也可能被针对。
“小妖精,别人探秘都是晚上,只有你青天白日的来人府上踩点。”
赵将军府,仇喜良嘲讽她,顺利进入书房。
陈纭翻阅案头堆积的文书,抽屉、暗阁,全都查了遍。
终于翻到一张有用的秘信,赵序槐让葛康裕暗中去查葛唤之生前接触之人。今夜便准备出发赴蜀。
“有人!”
仇喜良敏锐,迅速带她躲进暗阁。
进来两名打扫的侍婢。
“咦?大人案头怎么这么乱?”一名侍婢疑惑了下,不假思索开始整理清扫。
狭隘的暗阁里,两人挤在一起,陈纭后背紧紧贴着仇喜良。幽暗又闷的空间里,呼吸都渐渐显得局促。
脑袋就贴在男人胸膛处,透过胸肌感受到他的心跳,有力、沉稳。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两名婢女终于打扫完退出去。
陈纭松了口气。
后背几乎都是汗。
“小妖精,你很紧张?”
反观仇喜良就十分淡定,暗阁里头虽闷,好像热的只有她一个。
“我们快走吧。”她拉住他的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