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向齐王揭露你吗?”男人在她身后纵送,那根形状,如暗室中一样。将她撑开、又滑出,带着几分激涌与凌虐,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我可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朱弦玉磐的嗓音说着凉薄阴冷之话。而她也并不在意。“仇、喜良……哈~这不是你的真名对吗?”“你还知道什么?”他俯下身来,捏住精巧下巴,湿热的衣服贴上柔细玉臀。“嘤疼……”她拉住男人手腕,“我不是说过、会绘出你的样子,难道阁下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至颈部,扼住女人的喉咙,“奴才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嗯……好热……轻点儿撞……”陈纭确实查出一些眉目,加之今日试探,推测出暗室中的男人十之八九便是仇喜良。他如此熟练地对待自己的身体,更加应证了这个猜测。只是齐王怎么会放一个假太监在自己身边?是有意为之还是他也被蒙骗了?“轻点儿?轻点儿能满足你这浪妇吗?”“仇喜良,你赌输了、啊……”水波暗涌中,他推刺的力度陡然加重,浅出深刺的频烈动作,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陈纭被猛然按压入泉水中,臀部仍旧紧紧嵌在男人欲根上,由上至下猛烈疾刺,快感堆迭窒息,倒淹入池水的上身努力想要上浮,手臂好不容易摸到池壁,又被他狠狠向下压去,有如浮萍任其抛舍。“唔……”灼人的热度似要将她从内至外消融。如冰雪遇烈阳。如石炭抛进烈火。他抱住她,一同沉入泉中。“哎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巡卫的守备侍卫朝这边走来。“仇公公、仇公公?”“奇怪,仇公公不是奉御令送一女子过来皇汤沐浴么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说不定早回去了,你就别cao这份闲心了,啊……困死了,巡完这一遍我先去眯一会儿啊,下半夜换你。”头顶上,静谧的夜中,侍卫的脚步声响格外清晰。让她质疑自己方才的呻吟是否都被人听了去。“唔……”他一只手堵住她的口鼻,身下却还在挺送。于水下待了这么久又是极度紧张的状态,虽得益于练习歌喉气息绵长,可此刻已至极限。听到脚步声渐远,她想上浮,身后的人却禁锢着她。她一边摇头,一边抠腰间的大手。回眸娇弱可怜地望他。仇喜良心神微漾,如此娇俏欺人,宛转蛾眉,死得过早倒是有些可惜了。他玩味地松开手,任由她离开自己掌控,在那副光洁美丽的身子即将浮出水面,突然握住纤细脚腕,猛然向下一拉。她真的……要憋不住了。痛苦地看向滑过眼前的冷影,他终于施舍般地浮过去,扣住女子的脑袋,为她渡气。陈纭毫不客气将他所余之气都吸了光。仇喜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反客为主的小女人。她竟敢解他的腰带。
水中活动幅度有限,他只得将她紧紧禁锢于怀中,向上浮去。“荡妇,你是不怕死、还是仗着有齐王,觉得我不敢将你怎样?”“我想学你的功法……你若肯教给我,不管你在这齐王宫目的为何,我定助你,如何?”她推断既与他交欢会有那种新奇臻至合和、荡涤疗愈之感,必定是功体相合。说不定是与无上心经同宗同源。“就不怕我事尽之后杀了你?”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自信敢同他谈条件。“杀人容易,善后却没那么容易。你也看到齐王对我如何,我相信你自有办法对齐王回禀此事,可是他对你的疑心也将从此埋根。与其做有风险的事,不如我们协作共赢。”她自然也不是毫无准备。早已于枕下留了线索。今夜她若安然回去,便一切如常。若生变故,仇喜良的大太监之位,恐也难再做下去。虽然还没查到他到底是谁,却挖出一个秘密——仇喜良七岁被送进宫为奴,一直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且性格唯唯诺诺、胆小畏事,十岁时却突然变得聪慧,敏捷应辨,被挑选为太子宫奴才,后又办事能为出众、勤于苦学得提拔为太子伴读。此后一直保持光彩谨慎恪己忠心耿耿,成为太子心腹。这件事被宫中老太监说起时,也只道这孩子大概十岁时突然开了窍,勤学上进,运气也好得了主子赏识。若说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地位,开始上进改变不无可能,而一个人心性突然转变若非经历什么大事,绝无可能。她能想到的只有,这名小太监早已被人李代桃僵。“对,阿喜啊容貌与少时确实也有了很大变化,一点影子也看不出来了。”这名负责管理当时所有新进宫小太监的老者回忆着,“这孩子知恩图报,那时候我看他瘦瘦弱弱的,经常被别人抢了吃食挨饿一整天,我就偷偷塞给他一口馒头,小子争气,出息以后帮我在这富贵泼天的王都啊置办了养老的房子、银钱,是个顶好的孩子。”“他可还有来看过您?”柳如仙握着折扇打量老人神情,确保他没有一句谎话,眸中思量。“王宫之中多是身不由己,我只希望他啊平平安安,一路顺遂。”留下重礼与银钱之后,柳如仙带着随从告辞。“叨扰您老人家了。”柳如仙以其家中兄弟的身份,父亲遗愿就是叫他到王城寻找幼时被送进宫的弟弟。那时因为家境不好只得忍痛将弟弟送进宫,父亲多年来一直心有愧疚直到临终弥留之际,想要了却着这唯一的心愿。那时在外做苦工的他毫不知情,如今只想知道弟弟是否还活着、过得好不好。千辛万苦打听到这里住着一位自宫中隐居的老公公,特来拜访。柳如仙气质翩翩端良方正,三言两语礼貌俱到取得了老人的信任。是以得此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