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鲜少见女子在床榻上如此放浪又如此直接,他抿唇,一言不发继续冲刺。直至精涎倾闸一涌而出,灌满她的子宫。“小妖精,真能吃。”“嘤呜……”她又哭又笑,欢愉纠结,终于平复后,哑着嗓音对他撩拨,“哼要榨干大王。”他失笑。她大概天生是来克他的。向来自恃自制力很好,却也夜夜流连于这一芳温柔乡。“皇帝有了兴趣是好事,合该也要注意节制,以免损伤龙体。”太后将他叫去用了顿晚膳。没有直接召她是因为陈纭向外头散播了自己体弱见不得烈日的怪毛病,免了许多麻烦。老人家觉得这女子若能为皇帝诞育个皇子公主,以后再处置也不迟。难得他这个性情冷傲的儿子能有个愿意临幸的女子。至于有没有其他阴谋,太后自然也留了八百个心眼子。关于沉约的生父非是先帝,一直是她心头隐忧,这些年始终未间断在追踪暗杀所有知情人士。沉约从小并不受宠,因为是被一贼人强迫发生关系所怀,掩人耳目与先帝成婚生下他,太后很厌恶这个孩子。几乎没怎么带过。偏偏最不喜欢的孩子,最后继承了帝位。与太后相反,先帝很喜欢他们这第一个儿子,对她荣宠有加,嘉升皇后之位,并在沉约刚满月时封为太子。尽管太后处处贬低沉约自己倒也争气,课业狩猎棋艺政史处处表现优异,学什么像什么,毫不辜负先帝喜爱。受宠的时日陈纭也毫不手软,用膳只挑最精贵的难寻的珍稀的名菜,饰品服饰,不要最贵只要最难打造制造工艺最为复杂讲究的。打小皇室娇养出来,只消派柳如仙稍稍打听齐国一些宫廷风俗、皇室开销,就能清楚拿捏营造出一个品味高贵而不媚俗的自己。齐王吩咐宫人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这里。虽然只是住在小小的奇华殿,却是在齐王寝宫里面,叫一众妃嫔眼红,又不敢轻易招惹。太后叫他随便给赐个名分,“别这么不清不楚的,叫众臣看着笑话。”“该如何安排儿臣心中自有分寸,不捞母后分心。”沉约放下玉箸,拭了拭嘴角,“母后慢用,儿臣告退。”看着漠然离去的帝王,太后心中梗住,食不知味,也放下了筷子。“太后莫要忧心,您的苦心,陛下想必是明白的。”身旁的大侍女上前宽慰。“但愿他明白吧。”“陛下,你的臣子是不是都在劝你不要被人家勾引迷惑?”“不必担心,孤王会堵住他们的口。”“陛下,你究竟是喜欢阿纭的身子,还是阿纭?”“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不一样的。若只是喜欢阿纭的身子,当找到更好的,就可以替代。”“你想做那无可替代的?”她摇头,靠在他肩上,眼波柔软而飘摇,“阿纭只想沉哥哥欢心。”孤傲晶莹的女子,就这样一点一点腐蚀冰冷清高的帝王心。“三哥、是何人?”难得他今日无早朝,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容正被人盯着。晨光里的脸肌肤通透,柔光盈盈。她拉起被子遮光,有些意外他居然还没起。这个男人向来自律性很强,难道是她醒太早了?“大王……几时了?”“为何会身子发寒?你口中的男人又是何人?”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梦话了。“三哥……”身体忽然如掉入冰寒之窟,无意识地凑近身旁火热的身体。
沉约睡得浅,环住凑到自己怀中的身体,心中却十分介怀。她唤的不是那位七皇子。梦里,她泪湿襟衫,若是三哥在,定会护着她,不叫她吃一点儿苦。“大王听错了,许是无关紧要的梦话……”“哭的那么伤心,岂是无关紧要?”他伸手抹了抹她眼角干掉的泪渍,目光中几分散漫几分洞明。她害怕被看穿,忙起身穿束。乖巧将他的衣裳捧来,“大王起吗?阿纭伺候你好吗?”从睁眼到现在,她唤了他三次大王,无一次“沉哥哥”。沉约坐在床沿摩挲扳指,眼神晦暗。她在紧张。他最厌烦避开责问不正面回话之人。她也察觉了。“沉哥哥想知道?”帮他理了理衣襟,松去睡袍,她换上烟媚之色,对着男人耳边吹了口气。“说。”男人大掌一箍将她带坐腿上。“因为国运之事,阿纭同时与三哥七哥成婚,大王想必有所耳闻。”“实际你喜欢你三哥?”“自然都喜欢。阿纭本就不是正经女子呀。”她指尖轻轻滑过他的下颌,眼神撩拨。沉约冷哼捉住她的手指,“如此说来,昭华公主的私生活倒是十分丰富。”“沉哥哥,阿纭本就不是正经女子啊,否则又岂会轻易背弃约束身份臣服于大王雄风呢?”他起身穿上外袍,脸上如结了霜。陈纭神思流转,想探探这个男人的底线。与他的周旋就像一场刺激的游戏,说不清在哪一瞬,就彻底崩盘了。“沉哥哥还想知道什么,阿纭定如实相告绝无隐瞒。”拿过腰带替他束上,男人的腰身紧致又踏实。“你与他们、都睡过?”忽然钳住她的下巴,他的声音极冷。翩翩一笑,“是。”“嘶~”被他一把推甩到地上,她疼得抽了口气,手指划到腰带金属边缘,破开一道深口。地板上很快滴落出一小滩血迹。而他根本未看她一眼,携怒离开。“陛下——”外头传来仇公公的声音,紧接着是跟随离开的脚步声。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陈纭冷眼看着手上的伤口。宫人也使唤不动了。若非柳如仙,可能连药也拿不到。她很快成了被冷落嘲讽的女子。“这宫里的人,真会挑人下菜碟。”“那些个趋炎附势的,王妃不必放在心上。”自太医馆出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叼难滋味的她,举手遮了遮挡不住的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