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又是抱,又是哄,又是……怎样怎样的。
楚初紧跟而上,她们没有走楼梯,乘着电梯上到二楼。
“你为什么不把猫猫放出来?”这个问题她昨天就想问了。
“我没有关它,它好像很喜欢我的房间,总爱待在这里。”
“哦。”
对于看猫什么的,其实楚初……并没有很想看。
她甚至对于这只猫的存在,觉得碍眼的很!!
但她不想让钟弋看出她的不情愿,装的像真的很喜欢猫一样,进入他的房间后,主动又热情地“咪咪”了两声,只为吸引猫猫的注意力。
但她咪咪完,没找到猫不说,自个倒是被钟弋的房间存有好奇。
楚初从未进过属于钟弋的房间。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于这个隐秘的场所,她想踏足的心就像对钟弋这个人一样,有着强烈的欲 | 望。
她贪婪地吸取着房内的味道,眼睛掠过之处都将屋内的样子记在了心里。
这间房与她昨日睡的房竟是同样的户型。
但此时的屋内,摆设与物件全是有这强烈风格的、独属于某人的所有物。
不脏、不乱。
甚至又干净又整洁。
整体的黑色系真是又冷厉又沉默又有着强烈的距离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可明明,她记得,他往年总是爱穿着暖色系的衣服,不管脸摆的有多臭,都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
楚初房也不看了,突然有些失控的面向钟弋,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你有正义感吗?你是个善良的人吗?”
楚初的问题忽然跨步很大,钟弋下意识愣住,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她的问题,“你认为呢?”
“我跟踪过你,我记得有一次在汉家屯,你和你的死党顾牧,与人飙机车。我不知道你们是有什么恩怨……但那时你好像赢了,那些输掉的人,对着坐在超跑引擎盖上的你,下跪磕头。”
“…………”
“你能告诉我,当时你为什么要让他们下跪吗?”
对于这件事,时间过去太久。
钟弋被问的哑口无言。
但他对于楚初的问题,“你想知道?”
“想。”
钟弋开始追溯往昔,不放过所有的时间线。
他从小接触到的富家子弟是真的很多,来钟家参加宴席的权贵比比皆是。
他们一个个基本都是家族里重点栽培的对象,个个都很出色。
当时,好像是因为那个为首的男生在商道有着不同的见解,他的父亲钟权觉得那个男生是个不错的人才。
而那个男生高傲又自满的对着他竟然露出了挑衅的目光——
钟弋看着,玩味的想,如果他向他下跪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他最终看到了。
一副铁青着又咬牙切齿的脸,不服又不得不向他妥协的样子——
当真是——
当真是,让他心情愉悦了很多。
“我用一把火燃烧着心里的恶念,又用一把火烧掉了它。”
“楚初,我不否认我有恶。”
楚初听此插话道:“那是不是说明,我们是一样的。他们以痛吻我,我以痛报痛是没有错的。”
钟弋想到楚初经历的事情,他摇了摇头:“在那一刻我变成了“施暴者”,而对于像你一样的“受害者”他们会被伤害,经历心理上的以及身体上的伤痛。施暴者永远都是错的。”
“可是,如果我们以痛报痛,无休止的复制、扩大痛与恨,它将成为怒火,将灼伤自己。”
“笨笨,在这个世界上,你会发现所有的悲欢离合不过只是刹那。我们只要抓住爱的人,看着他们能平安、健康、快乐、幸福,才是我们的幸福。”
楚初:“你想我成为这样的人?”
钟弋:“我不是想你成为这样的人,我是想你是那个被爱的人,每天可以过得开心,过得快乐,过得幸福。”
话刚落下,楚初低落的垂下眼帘,悲伤道:“那我……可能成为不了这样的人。”
钟弋走上前,拥抱住她“孱弱”的身躯,“我们可以慢慢来,慢慢试着放下。”
楚初只要想到从前那像梦一般,恶毒、残暴、扭曲、污蔑、痛苦……她就完全无法呼吸,浑身战栗的身躯宛如浸泡在冰水里,失去了知觉与本心。
“现在的我……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