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针味里如今夹杂了一丝烟味,很淡很淡。如若不是她从前抽烟,淡的让人察觉不到。
他也有烦恼了吗?从她知道他抽烟后,她不禁这样猜想过。
楚初的一刻分神,牙齿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血渗着流进了彼此的唇间。
钟弋睁开眼,心悸着从失控的吻中抽出身。他弓起身,把手臂撑在了墙上,眼神烧着一团火,盯着身前人。
楚初泛着氤氲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仰头看他,她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站不住脚——但还好她的腰,他一直扶着,她也没有丢脸到滑下去。
钟弋轻咽了一下喉结,手指抹了一下还在流血的下唇,确定似的瞟了一眼手指肚上的血液,“属猫的。”
他的声音很沉,尾音上扬带着极致的蛊惑,落在楚初的心里,羞赧瞬间爆炸!
钟弋下一秒把血抹在了她的脸颊上,道出事实:“脸红了。”
楚初也不嫌弃他乱抹,迎着他的目光把涨红着的脸仰起给他看,两只手拽住了他睡衣的门襟处,“不继续了吗?”
听此,钟弋轻笑出声,目光中蕴藏着浓郁的宠溺,他以为他的冒犯多少会让她不舒服,谁知道她果然还是从前那个缠着他要亲亲的人——
钟弋的脸渐渐凑近,轻啄上她那还泛着水光的红唇,轻声道:“多久都可以。”
言罢,他湿滑的舌钻进口中,情浓似火的吻了起来。
楚初明显感觉到他温柔了很多,把她压在墙上亲,手还护着她的头。
她不禁想到他们的第一次——
当时在医院里,她的意识并不清醒,很多情节和细节,她其实已经记得不大真切了。
如果今天能再来一次——
她想到此,拽他衣襟的手开始不老实的钻进了他的睡袍里,摸着他的皮肤环住了他的腰。
钟弋感受着环腰处的火热,气息慢慢变得粗重。他放纵着自己用膝盖顶进她的腿心,分开了她的腿,扶着她腰际的手,往她的下面滑落。
这一刻,心跳与激情让他们忘我的抚摸着彼此,决心想要忘记周遭的一切,忘记他们本不该这样发展下去!
钟弋动了情,身下的感觉浓烈到他的额前出了细汗。但他没有乱动,只是忍不住手摸进她的腿心,隔着裤子停在了那里。
“钟弋……”楚初心颤了一下,中心地带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炙热温度——让她的双腿越发的软了起来。
她心里的念头,也想他摸进来。
楚初慢慢地,昂起了头,嘴上的亲吻转移到她的脖子上,他舔着一路滑到了她的锁骨处。
他将牙齿露出,撵着她的骨头,啃咬着。
一下又一下的撵咬,像是咬在她的心上,叫她全身发麻。
“钟弋……”
她克制不住再次唤他的名字。
楚初感觉他压她的重量像一只大型的犬,紧紧的黏着她。她好喜欢这样。
像是知道,再这样不顾及下去,必定会擦枪走火似得。钟弋埋在她的颈窝处,停了下来。
房内仿佛只剩下他们平复呼吸的声音。
但楚初知道,她的心跳声一定很大,大到她平复了很久,都还在剧烈的跳动——
钟弋把手从她的腿心处移开,拥抱住她。她也回抱着他,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楚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们再次亲在一块的事实。
主要,她也不愿开口询问,问他为什么亲她?
如果问了,这段本就存有裂痕的关系,必定会荡然无存。
楚初只想什么也不想,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闻着他的味道,来解着对他的馋——
钟弋束缚着她的腰身,他在拥抱中平复着蕴藏在身体里的欲/念。她身上的味道缺少了从前的兰花香,多了一层墨香味。
他很想问问她,对于他的不规矩为什么不阻止他?
但转念又一想,阻止了他就会不放肆了吗?
并不会,他实在是太想她了。
所以,过了很久,他说:“一会儿留宿吗?我需要睡觉了。”
留宿吗?
这个问题好像从从前开始,就是她来张口问的。
如今掉了个个,她听着莫名的惊喜。
楚初不想让自己的开心让他看见,所以她在他怀里没有抬起头,只是默默地用头蹭了很多下,翁动着奶呼呼地声音,“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