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完后。钟弋选择了留宿。其一,是不放心楚初一个人在木屋。其二,还是不放心。他在整理床铺的时候,想到什么,对着刚洗完澡出来的楚初说:“笨笨,如果你晚上要是还冷,我的床欢迎你。”楚初顿住脚步,突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小心十足的询问:“那我,现在,可以直接钻进你的被窝吗?”钟弋微滞,失笑,“可以。”钟弋还是第一次与女孩同床共枕。其实也不能算第一次了,早上也算一次。他与她同盖一床棉被,他只要侧个脸就能看清她额前的胎毛碎发。只不过他不自在的是,这手他该怎么放。亦或者,以前睡觉时,他的手都放到了何处……楚初也是第一次在钟弋清醒的情况与他同床。她紧咬着牙齿不敢乱动分毫,眼神紧张不安的死盯着天花板。心底细数着,一只狼,两只狼…等她数到一百只狼时肯定可以、敢、转头看上钟弋一眼。钟弋手仔细放在肚子上后,身体比脑子快很多步的直接翻身搂住了身边人。他埋进了她的青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尖萦绕的全是甜甜的桃子味。楚初被钟弋的动作吓得僵住身体。她也就才数到39只狼!但她还是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她看着他干净的没有胡茬的下巴,忍不住亲昵的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处,软软的说:“我还没有跟你说晚安。”身体比脑子快的钟弋在楚初的声音里细数原谅了自己的鲁莽,他感受着那痒痒的亲昵,低沉道:“晚安。”楚初胸口剧烈跳动着手环在他的腰上,“嗯!”钟弋在她环腰的动作里冒犯的腿夹着她,抱的更紧了。或许是他昨天遗精,第二天清晨时,他那中心地带直接立了起来。但其实钟弋知道,这跟遗精不遗精没多大关系,跟他脑子里乌七八糟的美梦有很大关系。钟弋望着楚初那刚从梦乡中醒来的迷蒙样儿,唾弃了自己一口,但还是控制不住身体往她的腿上顶了一下。嘶——蹭这一下,欲念钻进他的身体里挠痒痒似得勾着他的心。楚初困倦的脑袋贴着钟弋的胸膛,她没反过劲儿,声音都带着刚清醒的哑:“干嘛撞我。”抱着睡了一晚上,楚初被他的怀抱治愈,黏人的恨不得挂在钟弋身上。她又害怕她的这个想法被他发现,嘀咕完,恋恋不舍的从他怀里滚出,滚出了一小段距离。楚初蜷着被子,头很深很深的埋在被子里,满足的在浅眠。但脑子里在想念的依旧是钟弋的怀抱。怀抱忽然升起的冷意让钟弋紧跟着贴在了楚初的背上,从后将人抱紧怀里后,说:“抱了我一个晚上,醒来就跑,没良心。”楚初闻言,唇角轻勾着,扑面而来熟悉的温度融化着她的背,她心里莫名被触动了一下:“感觉到有点热。”她在撒谎,在撒一个口是心非的慌。虽然她说热,但从后面抱人的钟弋,身子依旧紧贴着,甚至闭上眼睛,温存一样,“嗯”了一声。然后像是惋惜一样,低语:“又该要上学了。”但其实,钟弋脑子里的恶念已经发酵到想要拿起楚初的小手,握在他的炙热上,帮他打出来。但钟弋还是人,他克制的在强压念想。钟弋晚上得空去了一趟盛沛的私人医院。从小他就与盛沛相熟,所以在看到盛沛后,他直白的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如果有人出现幻觉会是生病了吗?”盛沛也不清楚钟弋问的具体是哪一项,但根据他多年行医的经验,只是浅浅的说了个大概:“会出现幻觉分很多种,有一种症状叫精神分裂症包括感知觉障碍,不止会有幻觉还有幻听、幻视、幻嗅、幻味和幻触。但具体病人具体分析。”盛沛问他要不要把人带过来让他看看,钟弋直接拒绝,扯开了话题,询问道:“宋星沉怎么样了?”盛沛说:“已经退烧,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就是心里有了阴影,对黑灯的走廊有深度恐惧。”钟弋听此神色凝重,“能治好吗?”盛沛说随着时间会慢慢的减淡,但具体情况还有待观察。跟着钟弋身边的泉哥是钟权的心腹,他本身是不想用到泉哥去帮他调查情况的,但他寻谋了一圈,竟也发现他身边连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对于楚初大概的一个调查,钟弋在钟权给他的报告里又重温了一遍。楚初本名陈初,父母在她12岁时出车祸去世,因为家里只剩她一人,被当成孤儿,送进了洛京的阳光孤儿院。陈初在孤儿院里生活了两年,也就是这两年,她被同校的学生校园暴力,多次自杀未遂。
14岁后,被刚失去亲生儿子的楚云收养。至此改名,楚初。中考成绩优异,以全年级第一考进了洛京一高的尖子班。但上了高中后楚初多次打架逃课,被记处分,成绩一落千丈,从年级第一掉到年级10几名,在班里成绩保持中下游,勉强卡在倒数第一的名次才没有被踢出一班。钟弋开始纳闷,她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亦或者,具体因为什么?他把疑问告诉了泉哥让他去查。过了两天后,泉哥拿着调查来的结果送到了钟弋的面前。钟弋打开一看,才知道,楚初的父母是被宋雁亲手撞死的……调查上显示,就像楚初说的,他的爸爸承包了工队,工人因为高空作业自个不小心掉下来,送进医院,本身当场还没去世,在医院里待了五天左右没救活,这才死掉。好巧不巧,工人的主治医生是楚初的妈妈。工人的儿子就怀疑是楚初他们一家人害死的他父亲。从而报复性的在某一天开车撞死了陈爸陈妈。而宋雁杀了人,早已经被判处10年的有期徒刑,人到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呢。那么